赵樊氏同样看着她,直直的看着她,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是怎么敢这么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来。两人对视了好一会之后,赵樊氏才噗嗤的笑出声来,然后道:“臣妇不知,娘娘是何来这么大的信心,敢这样认为。”
赵婳道:“何来这么大的信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嫂愿不愿意自己,并说服大表哥,将宝压在三皇子这根良木之上呢。”
赵樊氏笑道:“论血缘,二皇子是我们的亲外甥,三皇子虽说也是外甥,但却是隔了一层,论身份,二皇子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三皇子则是既不占嫡又不占长的庶皇子,论关系,二皇子与我的长子关系一直亲密,与三皇子关系却是平平,臣妇实在不知,臣妇为何要舍了二皇子而去辅佐三皇子。”
赵婳笑道:“大嫂心里清楚,前阵子的巫蛊案是怎么回事。皇上虽然将事情压了下去没有惩罚二皇子,可不代表心里没有心结。你说凭二皇子做下的事,皇上还有可能立他为太子,以后让他继任大统吗?听说巫蛊一事,是二皇子擅自主张做下的,大嫂说,二皇子若真的如表面上的这般信赖依赖宣国公府,又真的会瞒着宣国公府擅做主张做下这件事吗?这件事明明是二皇子惹下的,最后却要宣国公府为他擦屁股,甚至连累得大伯父和三伯父,被革职的被革职,被贬谪的被贬谪,就连大堂哥,如今在上直卫里当差,怕也十分不好过吧。”
赵樊氏没有再说话,说实话,因为二皇子办下的这件事,连累得宣国公府元气伤了大半,宣国公府不是没有怨言的。不说她和丈夫,就是宣国公对二皇子也没有以前那样热忱了,如今家里,也就只有赵章氏还心疼着二皇子,一心一意的还想扶持二皇子。
赵樊氏不想让赵婳看出自己的异样,又振作起精神来,接着道:“就算二皇子不成,宣国公府也未必就一定要扶持三皇子。娘娘别忘了,除开二皇子,除开三皇子,皇上可还有五个儿子。”
赵婳噗嗤的笑了一声,仿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开口道:“听说前几日,大皇子花了三千两的银子从一个过路的商人那里买了一颗草回来,心肝宝贝一般种在自己的王府里,后来才被人点出,那草不过是普通的蜈蚣草,外面一两银子能买半车。大皇子的平庸,是连他的外家柳家都放弃了的,难道宣国公府要支持大皇子吗?”
她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四皇子以下的皇子,全都是徐贵妃所出。先不说魏国公府早已站在了四皇子和徐贵妃一系,宣国公府再凑上去替四皇子摇喊纳威,四皇子看不看得上,就是看得上,宣国公府也要一辈子屈居魏国公府之下,别忘了,宣国公府和魏国公府一向不和。再则巫蛊一事上,大伯父帮着二皇子陷害并逼迫皇上处置四皇子,早将四皇子和徐贵妃得罪狠了,四皇子和徐贵妃得势后,还不找宣国公府算账,难道你们还指望着四皇子会不计前嫌感激你们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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