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深深镶嵌在骨子里，融着血液，不死，不休。

*

“你们留在这里，我带灵杳去茯苓老祖那里。”

司马檀印只觉得面前这个事情无比棘手，灵杳躺在床上，面色与常人无异。鼻翼有规律的呼吸着，但——

独独没有心跳。

“师父，我想陪着灵杳。”

子婴眨着可怜无辜水灵灵的眼睛，可司马檀印摇头，“不行，你和南瓜留在这里。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司马檀印扶着灵杳，腾云而起。

“你说，灵杳会不会有事儿啊。”

子婴抓着南瓜的手，很难过的问。

南瓜反握住子婴的手，安慰道：“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

“嗯。”

子婴惆怅的望着司马檀印消失的地方，灵杳，屹玄师兄，你们一定都要好好的啊。

“好了，今晚咱们就去看看。常明那个王八蛋到底有没有做坏事！”

要是常明真的吸食小孩子的脑髓，那他根本就不配坐这个宫主之位。收拾了他，也算是给灵杳报了仇了。

也算是没白受涅阳百姓的香火了。

………

“这下可好了，俩人躺一块儿去了。”

司马檀印坐在灵杳的床边，又望望旁边正看书的屹玄。

“屹玄，药喝了吗？”

屹玄点头，心不在焉的翻着书页。

“唉，这还要等多久啊。”司马檀印伸手摸了摸灵杳的额头，“这孩子，明明好端端的，怎么心就没了。”

屹玄的手指颤了一下，随后看向司马檀印，问道：“师父，当时情况是什么样的？”

“……就是常明刺灵杳的时候，灵杳躲过了。可紧接着，常明左手击了灵杳肚腹一掌，灵杳脸色瞬间就变了。稍一失手，就被常明踢下台了。”

“就……击了一掌吗？”

屹玄还是不信，既然灵杳悟透了奇形幻影，又能使出斗转星移。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常明打败，那一掌，就算硬撑受着，灵杳也不可能如此脆弱就被踢下了台。

“檀印师父，老祖请您过去。”

外面的小药童恭敬的候着，等司马檀印出去。

“好，马上就来了。”

司马檀印指了指灵杳，屹玄点头，“师父，你去吧，我会看着她的。”

步出草庐，外面的簸箕里全是草药。

药童们煽的煽火，切药的切药。个个都很懂事乖巧。

司马檀印走进茯苓老祖的炼丹房，问道：“老祖，可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一屋子不是炉鼎就是罐子，还有不知用什么东西做出来的，像水一样透亮的管子。

而在茯苓老祖手里拿着的那根管儿，正放在火上面烧呢。

倒也奇特，那透明的管儿竟然没有被烧坏。

灵杳放的血就在那里面，被烧沸腾了，茯苓老祖才将它拿下来。而后滴了一滴在一张古怪的纸上面，茯苓老祖把那一张纸放到一个古怪的器械上面，然后调试器械观察。

许久，才听到茯苓老祖惊呼一声，“苗蛮毒花，钩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