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留一颗饼干渣子,也不行?”
“不行。”老宋面前的奶油蛋糕上,印着一个脏脏的脚印,可他一点都不在乎,整张脸埋进了蛋糕里:
“铁板上的烟酒,餐具,只要和食物无关的东西,你可以随便拿,要知道,在下层的世界里,烟丝也是最宝贵的食物替代品啊!倒是可以提前储存一些。”
我只能彻底死心,随手抓了三五包进口香烟,丢在自己床上。
铁板开始下降了,老宋似乎还没吃饱,垂头丧气地退到一旁,这时,大约从楼上二十七八层,传来一道怨毒的笑声:
“我在那盆牛肉粥里,灌溉了不少液体肥料,也不知哪个可怜的傻比,把它喝完了,哈哈哈!”
我和老宋同时往上瞧去,发出笑声的人,是个满脸刀疤,留寸头的男人,他挑衅地冲我们比划了下中指,把头缩了回去。
我没碰过牛肉粥,全是老宋喝完的,对于寸头男的挑衅,老宋也不生气,只是噘着嘴道:
“狗日的强X犯,那家伙外号小针,以祸害欺负女人著称,哪个姑娘和他一间屋,可算倒霉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池子,老宋怪眼一翻:“我舍不得吐,糟蹋食物可是原罪!”
接下来,一切陷入了绝望的死寂,这只是一个形容,实际上,阴狱一点也不安静,由于升降食物的垂直天井存在,楼上楼下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绝大部分,都是女人的哭声,特别是楼上27层,小针屋里那姑娘的哭声,最惨绝人寰。
“求你……求你不要这样,放过我……”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等我玩够了,就把你一刀弄死,你……一定很美味吧?”
小针欺负女人时发出的狞笑声,让我愤怒极了,这种愤怒中,夹杂着浓烈的悲伤,为什么?死亡本身,难道就不是最大的悲哀吗?为什么死后,灵魂还要承受这种折磨?
我想立刻一层层跳上去,把小针一刀刀宰割了,可我做不到,从地面到天花板的距离,至少在两米,失去气场的我,无论如何也跳不出那种高度,就算靠绳索,我都没有攀爬的力气。
很快,那姑娘的哭声越来越小,越来越微弱了。
从其他楼层,传来男人们肮脏的笑声,他们苦苦求着小针,希望也能掺一脚进来,品尝下犯罪的味道,他们把阴间,当成了发泄**的场所。
他们生前,本就没有信仰,也从不知道什么叫因果,就算知道,也不会在乎。
人性在这里,会被放大到极限。
每天,只此一顿饭,中午我趁老宋熟睡的功夫,用手指蘸着血,在撕开的床单上写下一句话,揉成团,顺着天井丢到了35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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