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麻醉师一肚子的牢骚。

原本20分钟能做完的手术，高医生捅咕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还很不靠谱的找胸科帮忙，这特么都哪跟哪。

今天的班不忙，本来是一个“好”班，结果被高医生弄个稀碎。麻醉医生、手术室护士要是心里没气那才叫怪。

“新技术么，刚开始都一样。摸索着来，要对未来有信心。”周从文微微笑着，消毒、穿无菌衣上台。

“屁的新技术，你们胸科的胸腔镜损伤小，这点我承认。”麻醉医生说道，“但普外科有必要么？大手术做不了，小手术创伤还大，这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周从文没有解释，而是直接上台，站在术者的位置上。

“我看一眼。”

“小周，一打开血的呲呲的冒，肯定是腹壁下动脉……”高医生特别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试试，不行我就切开止血。唉，下去还不知道怎么和患者家属解释呢。”

“钛夹。”周从文低声说道。

接过钛夹，周从文拍了拍高医生的手，示意他不要按压，开始操作镜头看位置。

“主任都不愿意做腹腔镜，我特么就是闲的。”高医生无奈的说道，“看见个新的办法就想试试，还不是为了切胆囊么。不过现在看，真是不能做。”

“老高，你说实话，你不是为了钱？”麻醉师心气儿不顺，一点都没惯着高医生，直接问到问题实质。

“钱？都是主任把着呢，厂家也不来找我啊。”高医生沮丧的说道，“我这叫什么？没吃到肉还惹了一身骚。

我就琢磨腹腔镜挺好的，要是切胆囊能只打三个洞，不比20公分的大刀口强么。”

“切，你要是没钱琢磨这玩意干什么，闲的啊。”

“就是闲的。”高医生叹了口气，看着麻醉师，“以后我特么要是再做腹腔镜，我就把高字倒过来写。”

“不用吧。”

忽然，周从文的声音打断了高医生的牢骚。

“唉，小周，你不知道。”高医生叹了口气，“怎么样？”

当他的目光重新回到电视机屏幕上的时候，一下子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