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像是泼妇骂街,也不像是东北人直接拎砖头在脑袋后面劈头就是一砖。
这时候的王志泉倒像是一只日天的泰迪似的,站在周从文身后很远的地方叫骂着。距离很远,王志泉似乎对周从文有一种畏惧,连靠近一些都不敢。
“呦呵,小伙子,你和志泉有过节?”春晓体彩的老板悠悠问道。
“算不上过节。”周从文淡淡说道。
老板的眼睛眯起来,仔细的看着周从文。
“本来想打他一顿,把我送去治安拘留,有一个朋友这几天出来,我看看能不能接他一起。仪式感么,很重要的。”周从文笑着说道。
“你朋友犯了什么事儿?”老板的目光里充满了好奇。
“前几年5路小客有抢劫案,你记得么?被反杀了4个劫匪的那件事。”
“我……擦……”老板头发都竖了起来。
3年前招手即停的5路小客车有一伙年轻人打劫,劫财很顺利,但最后偏偏想劫个色。
最后有人看不下去,暴起出手,他们被反杀了4个,一个重伤,据说好像致残。反杀的那个年轻人来历神秘,他怎么会……老板脸上的笑容真挚了几分。
“小伙子,你叫周从文?”
“嗯。”
“不会是在吹牛逼吧。”老板笑呵呵的说道,“那人能放出来?再说,就算是放出来也不可能在治安拘留的地儿。”
“这不是有难同当么,仪式感最重要。”周从文顺口胡说着,接过老板递过来热乎乎的彩票。
反正不是和患者交代病情,随口说点八卦也没枪毙的罪过,周从文笑呵呵的拿着彩票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翘腿看着电视。
王志泉的挑衅他根本不在意,一只泰迪而已,还以为自己真的能日了天?
彩票站的屋子很小,摆了两排医院走廊里的硬塑椅子。后面有一个小门,门帘后面传出来吵嚷叫骂的声音。
那是外围菠菜的地儿,周从文知道。
彩票店很难挣钱,所以老板都借着天时地利人和搞一些外围,这才是彩票店能撑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