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燕王府。
道衍和尚敲打木鱼,诵经念佛,一派高僧模样。
“道衍,你连倭奴都敢勾结,陷害皇室亲王,当真是胆大包天!”
袁珙破口大骂道:“宁王若是身死道消,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鞑靼瓦剌,岂会作壁上观?”
“届时,你家燕王没有宁王相助,岂能以一己之力,抗衡两大部落!”
“生灵涂炭,百姓蒙难!身为出家人,你就没有半点悲天悯人之心么!”
面对袁珙的口诛笔伐,道衍浑然不当回事。
念诵完佛经之后,道衍冷笑道:“袁珙啊袁珙,我只为一展生平所学!众生如蝼蚁,与我何干?”
“我家燕王雄才伟略,难道他就比当今太子差了不成?”
“皇位,有能者居之!贫僧誓要为其戴上那顶白帽子!”
袁珙闻言,可谓是怒火中烧。
“当今皇上,刚刚平定天下二十余载,你却蛊惑燕王,想让天下重新归于战乱?”
说到此处,袁珙直接抄起身旁的烛台,就要照那和尚的脑袋打去。
一旁看守的丘福,一脚将袁珙踹翻在地。
“大师,这臭道士不识抬举,何必留他性命?”
“袁珙乃大相师,天下道门相术,无出其右者。”
道衍和尚冷笑道:“不知大相师可曾算出,贫僧这招借刀杀人,宁王能否躲过?”
袁珙腹部疼痛,蜷缩在地,嘲讽道:“道衍,你诡计多端又如何?宁王自有上天庇佑!”
“贫道警告你,莫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道衍和尚拂袖而去,冷漠道:“宁王只要不干涉北伐之事,扶桑岛国被其攻陷又何妨?”
这些时日,道衍和尚左右逢源,派人前往朵颜三卫游说。
辽王阿扎失里自然点头答应,福余卫指挥使纳哈出态度模棱两可,唯有泰宁卫指挥使术赤,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无论燕王如何示好,术赤都只说他听命于宁王。
“既然此人不听话,就别怪贫僧手下无情!”
——
威海卫。
朱允炆与朱允熥跟随青龙舰队,已经开启了一天的训练。
两位皇孙有了凤阳演武的经验,回到宫中也未曾落下锻炼。
“皇孙殿下果然厉害!跟咱们训练一点不费力!”
“这可是殿下的侄儿,当今太子爷的儿子!”
“果然咱们大明皇室之人,皆为好汉!”
朱允熥听闻袍泽们的夸赞,不由地老脸一红。
朱允炆则笑道:“诸位莫要夸了,允熥这般厚脸皮,都已经不好意思!”
为了让所有人更适应水上作战,除了例行训练外,青龙舰队还要乘坐渔船,在海上进行厮杀对练。
这可哭了朱允熥,适应了海上的颠簸后,大明皇孙虽未能如履平地,也不至于一碰就倒。
“殿下,老熟人又来了。”
夏原吉看向正在训练的水师,轻声道:“北条宗政此番前来,也有查探我军虚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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