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她自己都不敢，可是南萧问出来的时候，她只觉得仿佛潘多拉的魔盒突然打开，所有的恶梦仿佛一下子重现在眼前，那些往事，终于还是要藏不住了吗！

“萧儿，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些？”这一次，曹佩声没有再否认，反而问原因。

南萧想着今天看到的萧笑，又从勒景琛口中零星的得到那些事情，心中一阵难过，当年的萧笑何其骄傲的孩子，她怎么能忍受自己没了记忆。

当年江家跟萧家的关系一直不错，两家的父母很是交好，两家的孩子更是一起长大，她跟萧笑同岁，不过她比萧笑年长一点儿，萧笑一直喊她姐姐，一直当她是姐姐。

江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她也把萧笑当妹妹，那是捧在手心里疼，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祸一起闯，罚一起认，就连画国画，都是一起。

萧笑天资聪明，做什么都是信手拈过，她是最好的一个标杆，指引着南萧前进。

可是后来，她离开a市后，最舍不得的就是萧笑。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缓解那股子跳动，仿佛青筋要从脑子里跳出来，又仿佛谁在她的心里面一掐，疼得她差点儿招架不住，整个人都要垮了。

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她从回忆里挣脱出来，再抬起头时，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安宁，仿佛是一潭水，清澈透底，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悠然，也像是透着一股子破斧成舟的决心，语气执拗，比当年更甚：“妈，我今天看到笑笑了，可她不记得我！”

曹佩声听到笑笑两个字，情绪比南萧还激动：“你说笑笑？”

“对，笑笑，我们的笑笑，萧爸爸的女儿，萧笑，妈，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离开a市之后，曹佩声就不让她画国画，她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是一直支持她跟萧爸爸学国画的，她从小就喜欢这方面的东西，后来萧爸爸见她有天份，便手把手的教她。

可是十四年前之后，曹佩声就不让她国了，当时她都是偷偷买了笔墨悄悄画，曹佩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但是八年前，自从南尚启出事以后，曹佩声就让她发誓，永远不能再画国画！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到底是什么改变了曹佩声的想法，她到底是在怕什么？

曹佩声的眼神一闪，有一种苦涩从眼底深处蔓了出来，她本来就削瘦，这段时间虽然南萧尽心尽力的照顾她，可是人毕竟刚动了手术，整个人有一种大病初愈的苍白。

那本来完美醉人的五官这会儿显着岁月留下来的苍老，如同刻在她脸上一样，她痛苦万分的捂住脸，声音悲恸：“萧儿，你能不能不要问了？”

南萧看着她脸上复杂的情绪，心里更是揪得一阵疼，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已经二十五岁了，她不希望她永远站在妈妈的羽翼之下让她保护。

她保护了她八年，替她承受所有的痛苦，现在她长大了，她也有能力保护她，就算曾经发生的事情是不好的，她也想知道，换她来保护自己的妈妈：“妈，我想知道，我至少有知道真相的权力！笑笑已经回来了！你难道还想瞒我一辈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