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呢?”
林欣冉趴在桌子上,问李青青。她也在为李青青不值,不管怎么说,一个女人在流产以后都是要好好保养一下的。女人要善待自己,而男人,事件的始作佣者,就更应该好好呵护自己的妻子,可是他不但没有做到他做一个丈夫的本分,反而倒戈相向。
“后来,”李青青一甩头,将垂在胸前的长发甩到脑后,扬起下巴,“哼,我是那么好欺负的吗?你有初一我就有十五。以后每次熬稀粥的时候我都会放上一把红枣,她爱喝不喝,我才不管她呢。”
林欣冉哑然。她没想到李青青这么有魄力,竟然敢公开宣战。那她老公呢,就这么由着她去?她瞪大了眼睛,微微张了张嘴,很快的,又闭上了。
丁澜眨眨眼,问出了与林欣冉同样的困惑,“那你老公呢,他啥意思?”
李青青一撇嘴,“他?屁也不敢放一个。每次见我放枣他就默不唧唧的进厨房另外再熬一锅,给他妈喝。”
那这样的日子过得还有意思吗?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一方稍稍妥协一下,事情也就过去了。可问题是,谁才应该是妥协的那一方呢?
刀子不割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那一刀到底有多疼。
这个话题有些沉重,清官尚都难断家务事,何况平凡如她们一众小女子。这时就算是安慰的话语也已显得多余,于是大家只好选择了沉默。办公室里的气温骤然下降。
丁澜舔了舔嘴唇,刚才接的一杯水全被她灌进胃里去了,可是不知为何她依然觉得口渴。丁澜是这个办公室里年龄最大的了,今年二十九岁,至今未婚。按说她自身条件也不错,模样身段都还周正,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婚姻大事却迟迟未有着落。不过这些都是不清楚她的人以为的,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之所以会被耽误,那是因为择偶条件太过苛刻。
丁澜的父母也是油田职工,只是事业线不太好。她母亲本是一名采油矿的会计,每个月就只是造造工资表,发发奖金,别的就没有什么事了,很清闲。可是后来赶上油田对年满四十五岁的女职工进行“一刀切”,也就是只要够了这个年龄段的,全部都办理内部退养,回家养老去了。
而她父亲,又赶上了油田唯一的那次买断工龄。当时油田为了解决包袱过重的问题,就鼓励在职职工买断工龄自主创业。双职工家庭还有单位效益不好的职工,如果不愿意买断的,就有可能面临着下岗的危险。那几年油田的形势比较严峻,政策变来变去,可以说是一天一个样,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事情,闹得人心惶惶的。丁澜的父亲因为受不了这种压力,便买断了。
家里一个内退的,一个买断的,情况能好到哪里去?所以后来丁澜参加了工作,她对自己的另一半提出的条件就是,家庭条件一定要比她家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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