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吭吭哧哧背了三百字就背不下去了,成为大本堂内最大的笑话。
这倒不是他真的背不下来,主要是被朱允熥给打击得破了防而已。
好在齐泰对他还算宽容,哪怕心里有点小意见,也没有责罚他,只是嘱咐他回去用心背书而已。
只是到了朱植这里,齐泰一反常态,哪怕这小子背得还不错,还是挑了两处错误,把他交给门外站着的锦衣卫胖揍一顿,害得他几天都不能下河抓蛤蟆。
朱允熥拿着枕头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枕头有什么机关。就在他想把枕头砸碎之时,一旁的三德子惊“咦”了医生。
“殿下,这枕头不对呀,不是咱们之前的那只,倒好像是大宋年间的旧物!”
“不是吗?”
王德脸上浮现几分热切,略带几分激动地说道。
“殿下可以给奴婢看看吗?”
朱允熥闻言当即将枕头递了过去,王德接过枕头赶忙翻过来,看着枕头背面崩坏的一角嚎啕大哭。
“三德子,你这是咋了?”
“殿下,这是奴婢从小用过的枕头呀,您看这崩坏的一脚,这就是奴婢小时候顽劣,不小心掉地上给摔坏的,呜呜呜……”
“奴婢家被卷入胡党桉,家就被锦衣卫给抄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奴婢还有重见此物的一天呀,呜呜呜……”
“这……”
朱允熥见王德如此激动,心里也挺替他感到高兴的。难怪自己当初把瓷枕赏给他,能把它乐呵成那样,敢情他小时候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儿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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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王德的枕头找到了,那我的枕头去哪儿了?
“王德,你这只枕头,应该比我那只贵吧?”
“嗯嗯!”
“不是奴婢有意冒犯殿下,我这件可是祖上从宋朝传下来的,至今已经有两百年了,称得上是一件古董。”
“殿下的那只虽然是宫廷御制,但在价值上还真比不上奴婢这只……”
朱允熥闻言喃喃自语。
“我懂了!”
“这家当铺绝对有问题,否则断然不会用价值更高的瓷枕来调包一只普通的瓷枕!”
“走,咱们去找朱桂!”
不多时两人来到豫王府,朱桂听闻枕头被人调包也是大吃一惊,立马带上护卫去当铺。
只是当一行人来到当铺之时,却发现当铺早已被人贴上封条。一看封条上的印章两人更蒙了,竟然是锦衣卫的封条。
就在两人疑惑间,二虎正好带着千户徐六子过来,见到朱桂和朱允熥也在,赶忙上前见礼。
“卑职见过豫王、见过三殿下。”
“不知两位殿下来这儿干嘛,可是想来报仇的?”
“虎叔,我刚刚才发现,这家当铺不仅骗了我的翡翠白菜,还把我从小枕到大的孩儿枕给调包了!”
“什么?”
二虎正奉皇命调查这家当铺呢,听到这话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否则,单凭盗卖翡翠白菜一事,还不至于让店铺掌柜自杀,更不至于让一众伙计也消失不见!
“殿下,您说的这事非常重要,给卑职提供了一个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哦,对了,殿下是咋出来的?”
朱允熥闻言尴尬地伸出手,露出手心里那个模湖的“放”字。
二虎见状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殿下,您胆子也太大了吧,竟然还敢假传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