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奶奶的长发,在阴风中飞舞,显得她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了,边拼命用线勒着纸人的脖子,她边冲我吩咐道:
“陈儿,桌上的绣花针看到了吧?”
我点了点头,从桌上拿起绣花针,就听白奶奶又道:“还愣着干啥?给我用针戳他!往死里戳……”
我明白了白奶奶的意思,没有丝毫犹豫,我用手指攥着绣花针,一下下往纸人身上猛扎。
扎了大约七八下,就听白奶奶说:“再给他脸上来几下!”
我用绣花针在纸人脑袋上扎了个透明窟窿,白奶奶这才满意地冲我点头:“可以啦!”
斗法继续,白奶奶卯足了劲,细线把纸人的脖子越缠越紧,因为用力过度,她嘴里甚至都吐出了血沫!可纸人的脖子却像是铁做的,始终没有断裂的意思。
这鬼见愁是真的能撑,要是换成其他人给白奶奶这样折腾,脑袋早就分家了。但他居然还没死,纸人身体里不时发出惨叫声。
血水顺着白奶奶手心往下滴答,炕头都给血染红了,我瞅她表情狰狞到了极致,两个倒三角眼里,闪烁出惨绿色的阴光,长发更是被风吹的到处摇摆。
这场斗法,持续了大约四十来分钟,这期间屋子里鬼哭狼嚎,黑雾越来越浓,雾中还不时冒出各种毒蛇的幻象,它们或粗或细,嘴里吐着信子,缠绕在白奶奶身体上,甚至还有只通体惨白的毒蛇,直接缠在了我脖子上,用那绿油油的眼珠死死盯着我。
我已经快被吓疯了,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像个木头一样坐在炕上,眼前黑白交替……
突然间,我看到香案前的那副画卷,哗啦下被阴风吹动了,当时我视线非常模糊,浑浑噩噩间,我仿佛看到画像中的男子,一根手指微微动了下……
我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看清,也可能身处极度恐惧的环境中,我脑海中出现了幻觉,总之在画卷被风吹动后,下一秒,我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白奶奶手中的缝衣线断了!
风停,屋子里黑雾很快消散了,那些毒蛇的幻象也跟着消失,我揉了揉眼睛,朝土炕上瞧去,就看到那纸人身子已经彻底的软了,脑袋耷拉下来,躺在土炕上一动不动。
白奶奶脸上露出狂喜之色,重重松了口气,朝着纸人喷出一股子血水,她的血就跟汽油一样,无火自燃,那纸人给血水这么一喷,瞬间冒出了紫色的火苗子,眨眼间的功夫就烧成了一堆灰。
做完这些后,白奶奶用毛巾把手上的血水擦干,我看到她掌心上横七竖八,全是被缝衣线勒出来的伤口。
我去厨房接了杯水给她喝,白奶奶却摇了摇头,指着那香案对我道:
“弄点香灰来,掺进水里。”
我抓了一小撮香灰,丢进水杯里搅拌了下,白奶奶接过杯子一饮而尽。掌心处的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结了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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