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想利用阴寡妇,引开黄险峻的注意,他想的倒简单,却忽略了最关键的一点。
我倒吸了口凉气,走到远处,小声说:“黎叔?你这招肯定不行啊,阴寡妇的怨念相当强烈,我放她出来,她直接把我弄死咋办?”
胡黎嘿嘿一笑,说:“难就难在这了,你如果直接靠近办公室,就算黄险峻察觉不到,那些保安也会第一时间阻拦你,所以,咱们只能靠阴寡妇帮忙了。”
“陈亮啊,你跟她好好商量下,你说,我给你自由,但你出来后可别害我,她肯定答应你的。”
我给这老阴比弄的一点脾气没有:“她是鬼啊!还是最厉害的恶鬼!鬼的话我能信?她先答应我,出来后直接翻脸不认人,到那时我咋办?”
黎叔沉吟一番后,说:“没有风险,又哪来的回报呢?你想获得力量,就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所以我才要你好好劝她,跟她把厉害关系说清楚……”
我咳嗽一声,打断道:“黎叔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黎叔怒道:“不许放肆!没大没小的,我要的是舍利子,你死了,对我有啥好处?”
听我半天不吭声,黎叔语气软下来道:“我给你的那朵三尸花,不但能克制黄皮子,也是克制鬼物的利器,她敢翻脸,你立马撕下一片花瓣,甩她脸上。”
“她不魂飞魄散,你回来找我。”
我怒道:“我咋回来?变成鬼回来找你索命?”
黎叔阴笑了声,说:“我当小散仙的那天,你就是我的出马弟子,陈亮,这是我给你的承诺,该说的我都说了,事能不能办成,就看你了。”
“另外,黄险峻对你还不太放心,肯定会暗中观察你,今夜你啥也别干,等到明夜再动手也不迟。”
话说完,黎叔就把电话挂了。我回头瞅了眼,只见那五个高材生还蹲在河边。
给每人脸上踢了几脚,我指着他们说:“草你吗的!农村人怎么了?农村人吃你家大米了?一群没出息的东西,父母供你们出国读书容易吗?长点脸行不行?”
“劳资当年在东北农村跟土流氓干仗时,你们几个比孩子还玩过家家呢。”
五个人都拼命点头说:“是,大哥说的是。”
我将手里的板砖丢在地上,说:“要是换我以前的脾气,非给你们都踹河里不可。”
给这五人吓得差点跪下给我磕头了:“哥我知道错了,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他们逼我的。”饼脸的眼镜被我踢碎了,蹲在地上叫唤道。
“都滚吧!”我实在没心情和这些人啰嗦,挥了挥手,五个书呆子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小跑着钻进车里,掉了头,一脚油门就逃跑了。
我脸色阴沉地回到大楼里,等到夜里十点钟,我来到三楼礼堂。
心纠成了一团。
黄险峻瞧我满头冷汗,笑着说:“小陈你真不用怕,有门神镇压,十个阴寡妇也冲不出来。放心吧。”
说完他就回办公室去了,诺大的礼堂一片阴黑,只有讲台正中亮着几盏小灯。
昏黄的灯光照射在玻璃屋子上,反射出一片阴森,周围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砰地一声,我打火机掉在了地上,在礼堂响起了一串回音。
我的床离阴寡妇就几米远,刚开始,她背对着我站在那,没有要理睬我的意思,也不知她心里在想啥。
我躺在床上抽烟,突然想起那个奇怪的山火,按山火的说法,我还必须要偷这舍利子,至于原因是啥,山火却又不肯跟我说。
最早就是他委托老蛇,给胡月儿下的药,从白骨滩子到阴寡妇河,我所做的一切,都在山火的掌控中。
恐怕连胡黎都想不到,他的一切算计,也早已被山火所洞悉了。
他说他能看清我的未来,那么,未来的我是啥样的?
人的命,天注定,后天再无更改的可能,是这样吗?
现在唯一的问题,我到底该不该相信山火?有没有可能,这一切,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
很快,我陷入了一种更深层次的恐惧中,出现在我身边的高人很多,但真正能值得我信任的,似乎只有山火一个。
曾学文,齐问天,齐祸,胡黎,包括黄险峻在内,这些人接近我,只是想利用我而已,对于他们,我说不上憎恨,却也没什么好感。
当然了,我也可以逃离这里,带着周燕去南方,找个城市生活,但用不了多久,我二叔就会再次找上门,对于他那样的玄学大能而言,想找到我一点也不难。
陈奇山潜伏在黑暗中,他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而且别忘了,在陈奇山背后,还隐藏着更恐怖的招魂师。
夜里十二点那会,我一点困意都没有,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就这这时,玻璃门里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
我回头瞅了眼,顿时吓得脖子一缩,只见阴寡妇正一下下用手指甲抠玻璃,她指甲又黑又长,比刀片还锋利,玻璃上给她挠出了一道道抓痕。
挠了会玻璃,阴寡妇突然开口道:
“你说,活人跟鬼在一条河里洗澡,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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