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川道:“他是不错,那戴鹤一副严人嘴脸,他非我亲戚好友,言语多训斥之意,待人冷淡,这等人,若是我脾气来了,少不得让他尝尝手段。”
冯青心里叹气:“我是好意来劝,只因韩大人与我父乃是至交,我虽与韩谦川素不相识,也不曾告诉他,但他这等脾气,真真是让人担忧。不过韩叔所托,又不可不做,若是以后犯下不可饶恕大罪,累及于我,倒是可悲。”
谦川见他如此,也是惯了别人这么看待自己,便岔问题道:“那霍少不知为何总是闷声不出了,初来倒是说了几句,然后只见他每日早出晚归,回来时精疲力尽,实在奇怪。那戴鹤说着霍少颇有相似,却是为什么?”
冯青道:“的确如此,霍少之前也是贵宦子弟,家中有钱有权,他自小不学无术,常年花天酒地,曾流连于妓院之中半年不出,最后被父亲带人砸了妓院,把他拖了回去,在家中关了两月,人回来了,身体却垮了,后来我师父途径他家,便向他爹说让霍少来此,霍少爹立马答应了。上山之后,霍少是又哭又闹,专一捉弄人,把这气体宗搅的是翻天覆地。李师叔碍于情面,不好严苛,张师叔却不那么心慈手软,将这霍少一顿毒打,在床上躺了几天,过不几天,霍少怀恨在心,竟然捉弄起张师叔,张师叔也不管怎样,下手更狠,后来几番三次,张师叔下手越来越重,几次将他打得一两月起来不得,到后来霍少看见张师叔就怕,说一不敢言二,脾气也改了许多。师父便让霍少拜入张师叔门下,到了如今,这霍少服服帖帖,日复一日努力练功,张师叔也对他另眼相看了,便是现在你看到的模样了。”
他微笑看着谦川,希望他能以此做个前车之鉴,谁知谦川哼哼笑道:“没用的孬种,若是我,就是把我打死,也动不了我丝毫信念。”
冯青道:“那你是决心要和张师叔对抗下去?”
谦川道:“也不是对抗,只是若他平白无故找我霉头,我又怎会由得他欺负?”
冯青道:“可你是非不辨,固执己见,和咱们气体宗甚至虎威门都大大违背,难道不是错了么?”
谦川道:“只我父一条,我便不能妥协,他看不起咱,咱也不能没骨气。”
冯青叹息,谦川问道:“你叹什么气?”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吕俞环吕师弟。”
“他……”说起这人,谦川恨得牙根痒痒:“他怎么了?”
“他是个愧疚的人,或许一辈子都要生活在愧疚和悔恨之中。”
“为什么?”
“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
不待谦川答应,祖公明走进来,道:“韩师弟,我已经向师父禀明,明日你就可去见他。”
谦川稳住一口气,道:“多谢祖师兄了。”祖公明淡淡笑道:“冯师兄,你刚才说一个故事,是什么故事?”冯青道:“戴师弟,你进来吧。”窗口人影闪动,戴鹤已走进来,道:“我也有兴趣听冯师兄说。”谦川哼了一声,也不多说,戴鹤冷冷咂气,坐了下来。
冯青道:“这是我听师父说的,九年前,渭南有一名震天下的大侠,人称‘断秦刀’,一手刀法大开大合,无人能敌。早年做了些轰动武林的大事,到了中年,家庭美满,不过好景不长,有一日,这位大侠的夫人不知因何缘故身中剧毒,他遍寻名医,也无人可解。一连拖了三天,眼看着夫人奄奄一息,命不久矣,大侠急的满头大汗。他自谓刀能斩断横亘百里的秦岭,但面对此事,明知是仇人报复,却无能为力,因为他一点也不知道是谁下了毒。大侠和夫人有一独生子,自小机灵可爱,那一年,这位公子大约是十一二岁年纪,正是懂得事了,他对娘亲甚是亲密,而父亲性子急躁,时常对他严声厉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