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小只一会儿,兄弟三人也放心地来到前堂,开始了畅快痛饮。
丘福这个人极为仗义,是个活脱脱的江湖匹夫,但他身上毛病也不少。
就比如马尿喝多了之后,嘴巴上就没毛了,喜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上一次在军营里面,因为永乐皇帝在场,所以丘福并不敢多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在他自个儿家里面,丘福那可谓是真正放开了。
“二位好弟弟,老子就是搞不懂了,皇帝陛下为什么非要护着解缙、杨荣这些狗东西?”
“你们今儿个也不是没看到,解缙那狗东西故意撺掇怂恿饶温书,在陛下面前告三弟的刁状,如果不是三弟提前做好了准备,如果不是三个孩子考得了好成绩,这次三弟只怕当真麻烦了啊!”
听见这话,李弘壁心中一暖,轻笑道:“大哥,多大点事儿,既然过去了就算了吧!”
“再说了,那解缙今日这么一闹,也没伤到我什么,反倒是他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了一身骚!”
“皇帝陛下已经对他不满了,否则也不会让这厮回家安心养伤,别再过问朝政了!”
朱能也点了点头,笑道:“弘壁倒是看得通透,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解缙、杨荣之流不过是些跳梁小丑,陛下上次不是在军营里也说了嘛,他心底里还是记得我们这些老兄弟的。”
“大哥,有些事情你不能只看表面,不过是一时隐忍退让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见二人这话,丘福也叹了口气。
“老子就是不爽!”
“明明是解缙那狗东西起的头,他却是全身而退。”
“而且我担心这一次过后,解缙这狗东西肯定把三弟恨极了,说不定以后还会搞出什么阴谋诡计暗地里针对三弟!”
此话一出,朱能也是眉头一皱。
“大哥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有可能。”
“那解缙本就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却在三弟手中接连吃瘪,还触怒了皇帝陛下,要是这厮把一切都归咎在三弟头上,只怕日后的阴谋诡计当真少不了!”
李弘壁闻言笑道:“二位哥哥不用担心,小弟以后就在这国子监安心教书,就算那解缙再想针对我,也只怕是没有机会。”
“更何况国子监祭酒胡俨大人,也是小弟的好友,他会护着小弟的!”
听见这话,朱能和丘福都是笑了笑。
“三弟,你想得太简单了。”
“这些个文人最是阴险毒辣,也最是阴损下作!”
“文人的笔,比武夫的刀,更会杀人,而且还是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朱能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吓得李弘壁一愣一愣的。
丘福闻言眯起了眼睛,浑身杀气腾腾。
“照我说,要不直接派出几个心腹,趁夜摸到那解缙府邸里面去,一刀剁了这厮狗头,让那些文臣缙绅看看,敢跟我们勋贵武臣作对的下场……”
“啥?千万别!”李弘壁吓得险些跳起来。
你大爷啊!
你好歹也是大明国公爷啊!
怎么行事跟那土匪山大王一样?
咋滴一言不合地就要趁夜摸到家里剁人脑袋啊?
“过了过了,大哥,千万别这么干!”
“那解缙好歹是皇帝陛下的心腹近臣,你这样干了皇帝陛下肯定会勃然大怒,到时候追查起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
此话一出,丘福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急忙闭上了嘴。
朱能却是眼睛一亮,意味深长地笑道:“杀人肯定不能杀人的,但是找人去教训他一顿,还是没问题的。”
“这京城里面三教九流不少,解学士运气不佳遇上了一些泼皮无赖,那也只能自认倒霉!”
“哎嘿,老二啊老二,你还真他娘地是个天才!”
丘福和朱能兴冲冲地开口商议道。
李弘壁在一旁听得满头大汗,腿肚子都快软了。
这他娘地真是大明国公爷,真是靖难名将吗?
怎地跟一群土匪头子似的?
解缙啊解缙,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嗷!
你说你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这两个煞星!
现在好了吧,你解缙自求多福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