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解大学士多好一个人啊,他怎么就忍心下得去这种毒手?”
亦失哈闻言一愣,瞠目结舌地看着李弘壁。
尼玛地,要不是咱家知道你和解缙之间的那些恩怨,还当真会听信了你的鬼话!
“亦公公,太医院那边有消息了没?”
“解文狗是死是活?”
李弘壁皱着眉头追问道。
这件事情,关键点在于解缙。
毕竟解文狗一个娇弱书生,常年养尊处优的,哪里受得了朱高煦一顿暴打?
朱高煦是什么人物,勇冠三军的靖难名将,膂力过人的天生将种!
这二者光论身体素质,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的好吧。
要是那朱高煦真没有留手,直接把解文狗给打死了,那这乐子可就大了!
解缙要是死了,朱高煦不死也会被废了,那些文臣缙绅绝对饶不了他!
但解缙要是没死,此事就还有转圜的余地,无非就是让狗皇帝开出文臣缙绅想要的价码罢了。
亦失哈常年身居这深宫大院,端得是个玲珑心窍,自然也明白这些道理。
“咱家早就派人盯着了,听说看起来情况不怎么好,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
李弘壁听到这话,一颗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朱高煦啊朱高煦,你最好祈求解缙不要死,不然你就等着天下读书人的怒火吧!
很快二人赶到了乾清宫,见到了狗皇帝。
一走进这乾清宫,李弘壁就感受到了气氛有些不太对劲。
明明这大殿里面只有狗皇帝和姚广孝两个人,空气之中却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额,这是怎么个意思?
难不成狗皇帝和姚广孝吵架了?
李弘壁一板一眼地跪地行礼,然后抬头看向了自家师尊。
姚广孝一直在闭目养神,仿佛没有听到李弘壁来了一样。
他这个样子,就更是让李弘壁有些心惊肉跳了。
“来了?亦失哈,说说事情经过!”朱棣淡淡开口道。
亦失哈闻言不敢迟疑,再次重复了一遍事情经过。
虽然他已经跟李弘壁讲了一遍,但是这种事情不能表露出来。
李弘壁也明白这其中的门道,十分配合地露出了惊诧之色。
等二人打完配合后,朱棣这才面无表情地开了口。
“弘壁,此事你怎么看?”
元芳,你怎么看?
用眼睛看!
当然,李弘壁现在可不敢作死。
“陛下,此事……牵连慎重,臣不敢妄议!”
朱棣闻言眉头一皱,冷喝道:“朕让你来,是让你想出个好办法,解决此事的!”
得,这狗皇帝,真不是个东西!
李弘壁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开口道:“不知陛下底线在哪里?或者说陛下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直说就是,朕没心情跟你打哑谜!”朱棣不耐烦地开口道。
你让我说的嗷!
那我可真就说了嗷!
李弘壁一脸正色地开了口。
“此案是非曲直一目了然,当如何处理,国朝自有律令!”
“二皇子身为当朝皇子,却无故殴打朝堂重臣,并且行凶在地还是在宫城之内,此等行径可谓是无君无父、无纲无纪、无法无天,照国朝律令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此话一出,大殿内的温度凭空冷了几分,让李弘壁顿时打了个寒战。
朱棣一张脸瞬间阴沉如水,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弘壁。
姚广孝还在闭目养神,只是手中的念珠不知何时停止了转动,显然内心并不平静。
亦失哈在一旁都快被吓尿了,默默地为李弘壁祈祷了起来。
这位弘壁世子,当真是敢说啊!
“但是!”
“太祖高皇帝昔年定下了规矩,宗室成员犯案,可罪减一等,是以二皇子殿下这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不行!”朱棣摇了摇头,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那自家老二真要被废为庶民,圈禁到死?
朱棣怎么都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那毕竟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果然啊!
李弘壁心中腹诽不已。
狗皇帝这是要不当人了,帮亲不帮理!
“陛下,有些规矩,一旦破了,那再想重建,可就难了!”
“大明律令之所以能约束臣民,就是因为律令的公平公正!”
“若是这国朝律令失去了威严与公信力,那就会形同虚设如若无物,于国朝不利……”
朱棣还是摇了摇头,冷声道:“朕说了,不行!”
“二皇子靖难有功,论功绩丝毫不亚于众公侯,若是因此就被废为庶人圈禁到死,三军将士只怕难以心服!”
朱棣思来想去,最终搬出了这块遮羞布,以遮掩自己的私心。
李弘壁闻言嗤之以鼻,道:“功过不能相抵,也不能开这个先河!”
“否则一名将军在前线浴血奋战立下了赫赫战功,难道他还朝之后就可以肆意欺压屠戮国朝臣民了吗?这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
“李弘壁!”朱棣怒喝道,“朕说了,不行!”
“那就没办法了,臣愚钝,请陛下恕罪!”
李弘壁摆烂了。
爱谁谁,关老子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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