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特么地跟洪武年间都快没区别了。
在京官员朝臣上朝如上坟,心情沉重无比,随时都担心一去不复返了。
有的甚至还要提前在家中准备好棺材,每次上朝都与妻儿家人诀别一番!
可想而知,此刻政治酷寒,到了何种程度!
李弘壁苦笑着摇了摇头,坐上马车直奔国子监。
来到国子监,李弘壁还没去巡视一番,胡俨就急匆匆地找到了他。
二人来到祭酒精舍,关起门来密谈。
“你这小子,这次真是闹出了好大的动静啊!”
胡俨看着李弘壁,苦笑着摇了摇头。
李弘壁同样面露苦笑,叹道:“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陛下交代的事情,总归是要去做的。”
“倒是现在,祭酒大人应当注意,朝廷将会出现大变故了!”
此话一出,胡俨脸色大变。
“怎么?”
“又发生了何事?”
李弘壁轻声开了口。
“陛下起用了陈瑛,意欲效仿洪武旧事!”
洪武旧事!
胡俨惊得头皮发麻。
什么是洪武旧事?
一场又一场的血腥大清洗!
不管是“胡惟庸案”,还是“空印案”、“郭桓案”,亦或者说“蓝玉案”,每一次清洗都殃及了成千上万人!
这就是李弘壁口中的洪武旧事!
胡俨惊得头皮发麻,接连喝了好几口茶水,这才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那陈瑛是一个酷吏?”
“拭目以待吧!”李弘壁懒得过多解释,“祭酒大人最好去内阁里面待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传递消息过来,这国子监我暂时接手。”
胡俨见他如此郑重其事,也只能点了点头。
“你那办法确实不错。”
“学子们的作文章水平飞速进步!”
“但还是有不少学子在抱怨连连,称监规太过严苛,敷衍了事懈怠散漫!”
李弘壁闻言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随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此事交给我解决。”
“利弊我都告诉他们了,既然他们还不知好歹,那就滚出国子监!”
“真以为朝廷给他们提供免费住宿膳食,是在开善堂养着他们这群混账狗东西吗?”
胡俨闻言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终究还是有些心慈手软,所以没有处置那些学子。
现在李弘壁回来了,此事交给他去做,才是最合适的。
二人又密谈了良久,胡俨这才匆匆离去,前去内阁刺探情报。
李弘壁则是拎着狼牙棒,一步一步地巡视着六大学堂的授业情况。
一众国子监先生学子,见到李弘壁回来了,顿时吓得惊慌失色,噤若寒蝉。
李弘壁也不废话,手中拿着一份名单,将这些人从学堂里面挨个拎了出来,足有二十七人,全都是清一色的寒门子弟。
见到这个可笑的结果,李弘壁觉得讽刺得很。
诸如李学义这等权贵子弟,人家都能咬着牙吃这么苦受这份罪,就为了博一个锦绣前程。
可是眼前这些狗东西,明明出身比不过人家,反倒是吃不得苦受不得罪了,真是踏马的天生贱骨头!
“你们,立刻滚出国子监!”
李弘壁没有废话,直接开了口。
对于这种自甘堕落之人,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
可这二十七名学子却不乐意了,脸色苍白地跪倒在地上,请求李主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他们也只是一时间难以习惯罢了,所以才会抱怨才会抵制……
说到底,还是因为李弘壁有事出差了快一个月,国子监又恢复到了先前胡俨管教的轻松氛围。
这些学子一个个都是吃硬不吃软,天生贱骨头!
李弘壁将狼牙棒狠狠砸在了地上,吓得这些学子连连后退。
“要么滚!”
“要么老子打断你们的狗腿,再让人把你们丢出去!”
“你们这种货色,也配在国子监进学修德?也配弯道超车逆袭改变自己命运?”
“李弘壁,你……”
一名学子被骂得满脸涨红,忍不住想要还嘴,却被李弘壁一巴掌抽翻在了地上。
“不敬师长,按国子监规,你应当流放充军!”
李弘壁淡淡地开口道:“本主任给你脸,别不要脸!”
听到“流放充军”这四个字,这二十七个学子顿时就不敢闹了,灰溜溜地逃离了国子监,连衣物都没有收拾。
看着他们的背影,李弘壁满脸鄙夷地吐出了一口浓痰。
“所有人都给老子听好了!”
“不敢吃苦不愿吃苦的,现在就可以滚了!”
“我国子监只要精英,不要废物,更不要这种孬种!”
正在奋笔疾书的一众学子听到这话,尽皆都是身子发颤。
万恶的教导主任回来了,他们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更难过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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