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夏原吉想克扣国子监的款项,您这位山长能忍吗?您忍一次,下一次只会更少,您退后一步,对您这位山长是没什么影响,但是国子监师生接下来全都得吃糠咽菜过日子,所以您明白了吗?”
李弘壁说完这些,也就不再开口了。
思想改造这种事情,不可急于一时,否则会把胡俨给刺激坏了。
慢慢来吧,反正他这个国子监祭酒还会当很久,有的是时间。
说完这些,李弘壁就径直起身离去了,留下胡俨一人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胡俨这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臭小子,什么“咸鱼山长”,真是没大没小!”
“不过,这小子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啊!”
“胡俨啊胡俨,你当真对得起这国子监师生吗?”
某条老咸鱼因为李弘壁这一番话,彻底激发出了斗志。
对此李弘壁浑然不知,此刻他正走到了国子监门口,而自己的四个弟子正在门口等候。
“干嘛呢?还不回家!”
李弘壁笑呵呵地问道。
好不容易放假了,其他学子早就收拾东西回家过年了。
这四小只还在这里等他,让人心中顿时一暖。
三小只都眼巴巴地看着李弘壁,朱勇率先开了口。
“恩师,俺爹让我嘱咐您一声,有空去陪他喝酒。”
朱勇撂下这句话,就气冲冲地走了。
他才挨了李弘壁一顿毒打,所以现在很不待见这个恩师!
“俺爹也是!”顾兴祖急忙开口道,“俺爹回京了,所以一直想请恩师过府一叙,感谢恩师对俺的提携之恩!”
镇远侯顾成回京了?
李弘壁闻言一愣,随即笑呵呵地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会抽空去拜访老将军的。”
这位老将也是个人物啊,当年可是太祖朱元璋的帐前亲兵。
有一次,太祖朱元璋的渡船搁浅在沙滩上,这顾成竟然背船而行,猛得一塌糊涂!
这样的猛男,李弘壁自然是愿意结识的,更何况还有顾兴祖这层关系。
顾兴祖这个腹黑小面瘫,因为小时候家里那场横祸受了刺激,所以留下了心理问题,多少有些不正常。
哪个正常孩子喜欢玩炸药包,一言不合就扔出去炸人啊!
所以李弘壁一直想去拜访一下顾成,看能不能解决一下这孩子的心理问题。
毕竟是自己的得意弟子啊,弟子有事,老师服其劳!
听到李弘壁这话,顾兴祖破天荒地笑了笑,显得很是开心,欢天喜地地走了。
李弘壁又看向了周忱,笑道:“恂如,你什么打算,要不跟为师一起回家过年?”
周忱闻言一动,却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恩师,还是算了。”
“我准备留在国子监,一边进学修德,一边照顾子钦兄。”
“刘子钦?”李弘壁眉头一皱,“那小子又怎么了?”
“子钦兄受到的打击太大,整个人都颓废下去了!”
周忱苦笑着解释道,心中也有些后悔。
早知道他就不带子钦兄来国子监了,哪成想这国子监恐怖如斯啊!
李弘壁满脸鄙夷不屑,道:“你去告诉那刘子钦,天下才子多如牛毛,他刘子钦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所谓才子的名头,也不过是虚名罢了,能增长他的学识吗?能提高他高中的可能吗?要是连这点都看不透,他刘子钦真可以去死了!”
“哦对了,你警告他哈,要死去其他地方死去,他要是在死在死在国子监,败坏了我国子监名声,老子把他尸体扒光了吊在十里秦淮那些青楼门口……”
周忱:“???”
啊?
这么恶毒的吗?
这位恩师是真的魔头啊这!
周忱被吓傻了,掉头就跑去嘱咐刘子钦。
要是恩师真这么做了,那刘子钦不但人死了,而且还会遗臭万年嗷!
三个弟子都走了,只剩下一个丘松。
丘松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好开口。
见到腼腆小正太这个样子,李弘壁顿时就笑了,上前摸了摸他的脑袋瓜。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吗?”
“不是,是阿爹让我请恩师今晚上去府上赴宴。”
丘福,邀请我去赴宴?
李弘壁眉头一皱,觉得有些蹊跷。
以他和丘福的关系,想喝酒直接一句话就行了,哪还用得着让丘松开口?
“什么性质的宴会?还有哪些人?”
“我……我也不知道。”
丘松羞愧地低下了头。
见此情形,李弘壁只能叹了口气。
“你请我,我自然是要去的,不过等我会儿。”
李弘壁走向一旁侯着的李猛,低声耳语了几句。
李猛脸色微变,随即当即策马离去。
留下了一道后手,李弘壁这才拉着丘松登上马车。
他不是不信任丘福,只是此事很有可能是某些人的算计!
丘福这个蠢货,恐怕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
“走吧那就,去看看你爹打的什么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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