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五显得格外的专业，他按着肃王李弘壁传授的方法，先是测了风速，接着又在火油罐子的熊熊大火之下，大致的确定了罗盘的方位，然后通过控制火势，不断调整飞球的高度，通过气流改变方向。

反正飞球已经远离了京城，只要大致方向是奔着西山去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牛大渐渐习惯了这个高度，此时天上群星闪耀，而脚下的大地，却是黑乎乎的，他又低头开始看舆图，根据测算的风速和距离，不断计算着自己的位置。

这就是飞球升空至少要有两人的原因，一人通过操控火势来调整飞球飞行的高度和方向，另外一人则是测算风速和距离，及时做出提醒，就好比赛车手与领航员，配合亲密无间。

二人之所以被选上，除了他们自身意愿外，更为关键的是二人都是神机营小旗官，而神机营里面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所有将士都必须学习数算，甚至数算成为了神机营将士是否能够晋升的硬性标准之一。

就比如眼前的测算风速和距离，这就是神机营将佐得基本功，你要是连这一点都不会，那就一辈子逗别想晋升了。

完成了一系列的测试任务，二人操控起飞球来也算是得心应手了，毕竟这东西原本就很简单，只要学会操控火势那就行了，所以二人难得的倚靠在藤筐上面，满脸轻松惬意，欣赏着满天星辰美景，任由飞球向着西山飞去。

“老王啊，这真是绝了，人竟然可以飞起来！”

牛大满脸迷茫地开口道，心中对那位速肃王殿下钦佩到了极点！

“谁说不是呢？”王大也是满脸笑容，“咱们这位肃王殿下，那可真是神仙一般得人物啊！”

“这东西如果夺造一些出来，然后推广出去，只怕这整个大明都会掀起惊涛骇浪，到时候你我两个泥腿子，说不定也能青史留名了哈哈哈……”

牛大哼哼唧唧地开口道:“什么狗屁青史留名？咱泥腿子不看重这些东西！”

“咱就想着，这东西能不能用到军中，到时候杀鞑子不是方便多了吗？”

听到这话，王五也是眼前一亮。

他们可都是经历了国战的老兵，自然明白这飞球用于军中的意义。

除了弓箭之外，只怕没什么东西可以抵御得住来自天上的突然袭击。

但即便是弓箭，那射程也是有限的，只要飞球保持在弓箭射程之外，那敌人不是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己军乘坐飞球发动攻击吗？

一想到这儿，王五就激动得浑身颤抖，一巴掌拍在了牛大脑门上面。

“你小子，真是个天才啊！”

“回去后咱就把这法子给殿下说一说，殿下肯定会支持的！”

牛大满脸骄傲之色，得意洋洋地翘起了腿。

西山山顶上面，李弘壁看着逐渐飞近的飞球，也是露出了笑容。

看来这两个家伙真的做到了，没有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嗯，不愧是神机营将士，这学习新知识的本事就是快。

这两个一看就是可造之材，日后一定要大力培养！

然而正当这个时候，一名神机营将士带着一个小太监匆匆赶到近前。

不等李弘壁开口询问，那小太监就气喘吁吁地质问道:“肃王殿下，陛下口谕！”

“李弘壁！你个兔崽子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李弘壁闻言一愣，然后下意识地追问缘由。

当他得知飞球竟然去京师上空飞了一圈，甚至是直奔紫禁城而去后，整个人都麻在了原地。

尼玛啊，这两个坑货，是要坑死老子啊！

“咳咳，公公，最近妖风阵阵，兴许是……闹鬼？”

小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