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鸿远举杯,和黎邵霆示意了下酒杯刚放置唇前,对面,黎邵霆已经豪爽的仰头,一杯酒全数入了腹,喝光后还不忘将空杯对着他晃了晃。
虽然喝红酒讲究慢慢品味,可是对面的黎邵霆已经一口喝掉,洛鸿远即使心里再不情愿也不好拒绝,毕竟这是场面上的事。
遂仰头,也准备一口喝光杯里的红酒,可是,刚喝下一口便发觉出了不对劲。
眉峰蹙得老高,若不是顾及在公众场所怕是要把刚喝下的红酒都喷出来了。
勉强咽下口中的红酒,皱眉看着高脚杯里的红酒自言自语的嘀咕了一句。
“怎么这么难喝。”不过是出去接个电话,红酒就变了味道,醇香中夹着白酒的辛辣,味道有点怪,还很呛,不对,是比他喝过的白酒还呛喉,只一口下腹,喉咙处就像燃了烈火一样灼热。
难受得要命。
像洛鸿远这样有身份的男人,平时都是红酒,洋酒陪伴,应酬时偶尔也会喝点白酒,不过也是茅台级别入口绵软甘甜的低度酒,不呛喉也不上头。
而黎邵霆偷偷兑入的二锅头,六十五度的超高度白酒,堪和酒精媲美,哪是一本人享受得了!
“怎么了?”曾安安停下吃餐的动作,转脸看过来。
方恬也抬眸,瞥了一眼眉峰紧蹙得洛鸿远又瞥了眼他手中的红酒便又埋头继续进餐。
黎邵霆又给自己倒了酒,当然,是他“自己”点的那瓶,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带着星星点点的弧度。
“没事,”洛鸿远蹙眉摇头,目光依旧落在手中慢慢摇晃的红酒上,面露疑色似在思考。
“就是酒的味道有点怪。”
“是吗?我试试。”曾安安说话的时候已经放下刀叉,从洛鸿远手中接过高脚杯送至唇前喝了一小口,舔了舔唇又咂了咂嘴,“细细品味”了一翻又看向洛鸿远。
“没有啊,喝着和刚才一样,挺醇厚的。”
洛鸿远……
刚才他喝下那一口的时候明明呛得都要喘不过气,可是曾安安却说和刚才一样,而且面上也没什么变化,难道是自己味觉失调了?
从曾安安手中接过高脚杯笑了笑说,“或许是我太敏感了。”
“敏感?”
见曾安安蹙眉不解的看着自己洛鸿远忙笑着打趣。
“瞧我,一不留神说错了话惹得美女不高兴了。”说完呵呵的笑了起来。
曾安安轻推了他一下,眼波流转间带着成人的风情和嗔怪。
“既然知道自己说错话惹得美女不高兴还不自罚一杯以示诚意!”
“好好好,我自罚,自罚。”洛鸿远笑着投降,说话间已经仰头,皱着眉硬是把一杯兑着二锅头的红酒一口气喝光。
为讨美人欢心,别说是一杯酒,就是一杯毒药也在所不辞。
曾安安唇间带笑,大方得体的那种,在洛鸿远放下高脚杯的时候已经拿起红酒又帮他倒了一杯。
放下红酒后还体贴的把自己还没食用的蘑菇汤挪到洛鸿远面前。
“洛总先喝点汤,汤养胃,光喝红酒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