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筠一直以玄妙为基准,“当年四师姐一人一剑杀穿龙虎山……”
“那是因为天师府里有我爹娘,还有真人,”玄妙顿了顿后道:“我姓张,我出手,是家族内斗,隐世的长辈不会插手我们之间的纷争,我要打的修为最高的人,也不过堪堪第一侯而已。”
“但你……”玄妙瞥了她一眼后道:“别说你了,就是我现在再来一次,也杀不穿龙虎山。”
因为她离开龙虎山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正式拜入三清山,只能算是半个龙虎山的人了。
再来一次,那些隐世的长老未必还会袖手旁观。
潘筠就扭头看向王费隐。
嗑着瓜子的王费隐手一顿,被她看得不自在,“你看我做什么?”
“大师兄,你得努力啊,至少要比得上龙虎山的隐世高人,这样,在别人搬出靠山时,我也有靠山可倚仗。”
王费隐觉得手中的瓜子都不香了,“你就不能悠着点得罪人吗?我告诉你,你只要不是把龙虎山的龙脉给撅了,或是杀下一代天师,他们都懒得搭理你。”
他顿了顿,生怕潘筠真的去干这样的事,连忙道:“当然,你要是真干这样的事了,我也不会救你的,你就此安息吧,来年我多给你烧些纸钱。”
潘筠立即道:“我是那等无礼之人吗?”
她道:“我必定是不会去做这样的事的。”
王费隐哼了一声。
等潘筠把饺子吃完,又吃了一点零食,王费隐就掐指算了算,还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星星,拍拍屁股起身,“我去净手,你们把香烛拿来。”
王费隐洗完手擦干出来,走到大钟前,听到不远处漏刻发出的轻微声音,他便双手拉开钟杵,猛的撞击在铜钟上。
钟声浑厚,慢慢荡开,在山间不断回荡后加强朝远方飘去……
三清山附近的村镇都听到了钟声,与此同时,玉山县城里也有人敲响了钟声。
村民和百姓们听到钟声,纷纷拿着炮竹走出家门,在院子或者路边点燃了炮竹。
炮竹声炸裂,瞬间响彻山间和整个县城。
在县城,还有大户人家点燃烟花辞旧迎新,好多昏昏欲睡的小孩被炮竹声和烟花声炸醒,纷纷跟在大人屁股后面跑出来,捂着耳朵看父兄们烧炮竹,然后仰头看烟花,欢呼声不断,“好漂亮啊,好漂亮啊……”
明县令站在楼上背着手看烟花,不由露出笑容,“今年烧烟花的人家增多了,足有八户呢,听声音,放炮竹的人家也比去年多。”
明夫人笑道:“可以安心了吧?百姓们的日子越过越好了,这烟花炮竹才会多。”
明县令将披风解下给她披上,颔首道:“只希望明年也能如此,一年更比一年多,一年更比一年好才好。”
明夫人:“会的。”
夫妻两个依偎在一起看烟花。
而三清山只闻炮竹声。
三清观没烧炮竹,只是给诸位神仙上香烧蜡烛,还烧了不少金元宝。
潘筠毕恭毕敬的去给师父山神拜年,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后插上香,开始念念有词,“师父,愿你法力无边无际,功德无量,您也保佑我法力无边无际,功德无量吧。”
潘公:……
王费隐都听不下去了,插上香后回头道:“璁儿,带着你师弟师妹们上香。”
潘筠连忙让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