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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日之后,赵显派出的江宁军信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郢都城下,几个人都是二三十岁的模样,是数月之前跟着赵显在江宁出生入死的兄弟。
数月之前,赵显用刚刚问世的雷震子全歼的齐人的十万兵马,一举名扬天下的同时,也在江宁军中留下了莫大的威信,这些从江宁一战之中活下来的江宁军,都把他当作神人一般。
可以说,江宁军就是赵显的嫡系部队。
这一个送信的小队,只有五个人,领头的身着红甲,顶着有些凄冷的西北风,朝着郢都城头摇着手里的启国旗帜。
同时,有人朝着郢都城头大喊:“奉肃王殿下之命,来给西楚皇帝送信!”
“奉肃王殿下军令,来给西楚皇帝送信!”
郢都城头清一色都是纯黑衣袍的西楚禁军,这些人看了看城下的五人,犹豫了一番还是打开了城门,把他们迎了进去。
这些禁军们验证了一番五人身份之后,呈报上官之后,才把几个人迎进了郢都城,有人领着几个人,朝着西楚皇宫走去。
此时的西楚皇宫,延庆殿里,项云都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自己身前的四个黑紫服色的甲士,冷声问道:“三日过去了,你们还未寻到赵宗显的踪迹?”
这几个穿着黑紫色衣裳的甲士,自然就是西楚梁君馆的人,他们分别是毕甲在梁君馆的代言人大统领宋岩,以及梁君馆的三个档头。
这几个人平时在郢都城里都可以称得上是风云人物,眼下跪在项云都面前,瑟瑟发抖。
为首的中年人宋岩,有些颤抖的抬头看了已经重新回到项云都身边的毕甲一眼,嘴里颤巍巍的说道:“大……大公公。”
就站在项云深身旁的毕甲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梁君馆这么多年以来,可以说是他毕甲在管着,宋岩这些人也都是这位大宦官一手提拔起来的,平日里宋岩他们犯了什么错,毕甲也会帮忙遮掩。
可是眼下,这位大宦官丝毫没有开口向项云都求情的意思。
项云都继续冷声说话:“赵宗显在长公主府的时候,朕还特意让毕甲给你们带个话,让你们留个心眼在长公主府,可是人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没了!”
“朕还指望着你们做朕的耳目,就你们这样,哪天有人摸进了朕的寝宫里,朕还被蒙在鼓里!”
宋岩认命的闭上眼睛,跪伏在地上:“卑职等死罪。”
“你们当然是死罪!”
“毕甲,梁君馆连同宋岩在内,有统领职位的有多少人?”
毕甲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统共二十七人。”
“都给朕杀了!”
“陛下……”
“杀了!”
“是。”
毕甲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再次正面违逆暴怒的项云都,挥手唤来一批禁卫,就要把几个人带下去处死。
就在此时,一个带着高边小帽的宦官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在项云都面前,叩头道:“陛下,从东边来了一队信使,自称是南启……肃王爷的信差,要来给陛下送信的,”
“南边……肃王的信差?”
项云都冷着脸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毕甲说道:“这下朕杀了这些人,你总该没有意见了吧?”
毕甲面露苦色,跪在地上说道:“陛下英明。”
项云都脸色阴冷,阴着声音说道:“把赵七的那队信使给朕喊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