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正把玩着一尊木制的佛像的赵显。
“守着门口,任何人不许进来。”
赵显对着几个贴身的青衣卫吩咐。
“遵命。”
这些青衣卫都对赵显很是崇拜,闻言如同站桩一般,站在了大堂门口,动也不动。
“丁神医是明教中人?”
赵显扔下手里的木头雕像,随口问道。
丁灵丹缓缓摇头,声音仍旧清脆动听:“不是。”
赵显随手搬了把椅子,放在了她的身后。
“坐下说话。”
赵显眉头皱了皱,继续问道:“那李三,程九他们”
“我不能说。”
丁神医默默从地上起身,瞥了一眼赵显之后,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还没等赵显继续问话,这位丁神医咬了咬牙,率先开口:“小女子可不可以问大人几个问题?”
赵显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随即笑道:“你问。”
“您姓赵是那个赵?”
“是。”赵显点头。
“您能见得到皇帝么?”
赵显皱眉:“你应当称呼皇上或者陛下,这种不敬的话,给别人听了去,先打你四十板子。”
丁神医自嘲一笑:“小女子将死之人,还怕什么打板子不打板子。”
“小女子只想问一问大人,能不能在皇帝面前说得上话。”
“可以。”赵显点头。
他心中有些膨胀,心说我不仅能在他面前说得上话,他求我留在临安城,我都没愿意!
丁神医看深深的看了赵显几眼,随即再次跪了下来,低声道:“丁灵丹愿意配合大人,肃清明教中人,只求大人能替我们丁家做主。”
“你起来说话。”
赵显皱眉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不喜欢别人一直跪着。”
丁灵丹这才起身,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咬牙道:“大人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了,小女子知无不言。”
赵显点头,继续问道:“李三程九他们,是不是明教教徒?”
“是。”
“你既然不是明教中人,那些明教众为何会对你俯首帖耳?”
“我爹是。”
丁灵丹轻声说道:“我父亲生前,是明教“药堂”的堂主,这瑶山城就是药堂的大本营,经常会有教中受伤的人,来瑶山城治伤。”
嗬,原来是明教的教内医院。
“据我所知,明教众往往会带着自家儿女入教,你爹是明教堂主,你不是?”
对于这个,他体会很深,当年那个温柔可人的琴姑娘,就是被她爹带着,自小入了明教。
“我不是。”
丁灵丹摇头道:“阿爹也不愿意做什么明教堂主,他是被人裹挟的,他自小疼我,自然不会让我跟着他入教。”
“阿爹死后,药堂无人看管,所以明教的人就让小女子替阿爹继续看管药堂,给明教中人治伤治病。”
赵显眯了眯眼睛:“你不入教,他们会放心你执掌这么重要的堂口。”
丁灵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大人你可能不知道,明教里有一个叫做“普照坛”的堂口,专门扣押一些人,然后勒索这些人的家人,替他们做事。”
丁灵丹叹了口气:“小女子的弟弟,就被关在普照坛里,无奈之下,只能替明教做事,不然舍弟恐有性命之忧。”
赵显点了点头。
对于这个普照坛,他还是有一些印象的,在西楚的那时候,那个刺杀他的女刺客钟璃,就是出身普照坛,普照坛给她的任务是挣钱。
而普照坛给这个丁神医的任务,估计就是替明教“治病”了。
“丁神医,你的弟弟”
赵显顿了顿,低笑道:“是不是叫丁妙药?”
丁灵丹长呼了一口气,轻声道:“大人英明。”
“哈哈”
赵显刚想笑丁家大人取名字的恶趣味,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统领。”
赵显回头一看,一名青衣卫站在大堂门口,对自己抱拳说道:“大统领,卑职有事情禀报。”
“我不是说了,不许打扰我吗?”
赵显微微皱眉。
那名青衣卫道:“大统领,是赵慷统领审问到了一些绝密的消息,让卑职回来禀报。”
“你进来吧。”
赵显有些好奇,赵慷这厮做事这么麻利?这才把人带出去多久,就问出东西了?
那名青衣卫迈步走进了正堂,半跪在赵显面前,低声道:“赵慷统领说,此事绝密,请大统领允许卑职附耳相告。”
赵显不以为然,走近了几步。
“说吧。”
那名青衣卫,把手伸向腰间,似乎是在拿什么信件,紧接着,一抹锋利的凉意就架在了赵显的脖颈。
随即,这名青衣卫的声音变成了清脆的女声:“不许动。”
赵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子,只见一柄锋利的匕首,正抵在自己的喉管上,只要自己稍稍异动,估计就是香消玉殒的下场。
赵显咽了咽口水。
自打穿越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生命受到直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