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萧子俊的身份,项樱是该出来见一见他,不过项樱对启国朝堂的人没有太多好感,所以不愿意出来见人。
“岂敢。”
萧子俊低头道:“卑职此来,是奉了陛下命令,前来辅助肃王殿下剿灭明教,这些繁文缛节,萧某一介武夫,丝毫不在意的。”
“好,早听说萧国舅英武飒爽,办事干脆利落,一见之下,果然不凡。”
赵显挥了挥手,门口的阿绣递过来一份名单,赵显把名单摊在了萧子俊身前,轻声道:“萧都统请看,这是本王麾下青衣卫收揽到的消息,我大启七道一百余府,宗卫府都已经搜查了一遍,共找出了疑似南明邪教的窝点四十余个,还要跟萧都统坐下来好生谋划一下,如何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将这四十多个窝点一网打尽。”
萧子俊这一句前来,奉的是密诏,行军之时也是昼伏夜出,掩藏身形,尽管这一万禁军步卒不可能完全不被人发现,但是就目前来说,南明教应该还不知晓禁军的到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咬南明教一个口子。
萧子俊接过赵显手里的地图,在地图上标红点的地方看了看,皱眉说道:“这些匪寇窝点,星罗密布,就算卑职这些禁军足够把他们统统围起来,但是想要摸进这些城池里头,还需要很长一段时日。”
一万人化整为零,愤然进四十多个府城县城甚至是山寨里头,嫡孙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完成的事情。
赵显点头称是:“因此,才要跟萧都统好好商议才是。”
两个人坐了下来,围住那张地图开始商量起如何布兵,赵显虽然没有学过兵法,但是他经历过的大仗不少,对启国的排兵并不陌生,因此倒也能插得上话。
两个人聊了一会,老黄迈步走了进来,轻声说道:“王爷,揽月楼那边来人了。”
赵显正说的痛快,被打断之后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谁啊?”
“秀儿的父母,他们听说女儿死了,就找上了揽月楼,一顿大闹之后还是没有什么头绪,揽月楼那帮贱人也不晓事,竟然真的把那个秀儿姑娘的父母亲带到咱们王府来了。”
“知道了。”
赵显挥退了老王,眉头紧锁。
秀儿是死在肃王府门口的,这一点是赖不掉的,尽管当时出事的时候,有许多人目睹了秀儿被袖箭射死,但是事发之后,还是有许多风言风语。
有人说秀儿是给肃王爷挡了灾。
更有甚者,说那位傻子王爷,意图对秀儿姑娘无礼,秀儿姑娘抵死不从,这才惨死在了肃王府门口。
三人成虎,风言风语的传个不停,因此这秀儿姑娘的父母亲就闹到了肃王府门口。
说来好笑,三年前,也是他们两个亲手把秀儿卖进揽月楼的。
赵显皱眉走到肃王府门口的时候,王府门口已经哭声一片,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正趴在肃王府门口干嚎,在她的身边,是被白布盖着头的秀儿的尸首。
“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
妇人哭的很是用力,眼睛红肿,看来她对秀儿的确是有感情的,一顿哀嚎之下,当真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在妇人旁边坐着一个衣衫邋遢的中年汉子,正两眼无神的坐在夫人旁边,像是受了天大的打击。
赵显心中一股怒火勃然而起。
秀儿死的当日,赵显就给了足够的银子安顿,更是在次日就派赵慷去临安送信调兵,赵慷一路上走了两天,萧子俊行军又用了三天,到了今天,秀儿已经死了七天了!
七天了,他们还没有把这个无辜的姑娘入土为安,反而把她抬到了王府门口闹事!
死者为大都不顾了吗?
赵显怒哼一声:“哪里来的刁民,敢在肃王府门口闹事,赵慷,带几个人把他们赶出去!”
这里是大启,是肃王府的封国,可没有后世的那么多摄像头,在肃州府里,赵显可以一言而决!
赵慷闻言,凛然听命:“是!”
他带着几个青衣卫上前,就想把这一对中年夫妻丢出去,他刚想捉住这中年妇女的手,谁知这妇人突然身子一矮,从高大的赵慷腋下钻了过去,朝着赵显扑来。
“你害死我女儿,是你害死我女儿……”
她一边哭嚎,一边朝着赵显合身扑来,看起来就像是乡下的泼妇耍泼,赵显起先也不以为意,但是等着妇人近身两三米的时候,她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柄蓝汪汪的短匕,短匕黯淡无光,幽兰的色彩显得极为骇人。
“你还我闺女命来——”
她厉声尖叫,但是步履稳健,手中的短匕如同带风一般,刺向赵显心口。
赵显这才反应过来,这哪里是闹事的泼妇,这分明就是针对他而来的刺客!
是了,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一对农家夫妇,哪里敢闹到一家亲王的府上!
短匕如风,幽兰光华愈来愈近——
这两天没怎么睡好。。感觉写出来的东西也不对劲,今天晚点睡,看明天能不能恢复一点状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