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所有人的都感觉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回头看着门口的朱瞻基,许劲松顿时大惊失色,道:“太子殿下。”随即跪下地上,许劲松一跪,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许劲松怎么也想不到太子殿下如何会忽然出现,于是道:“太子殿下,您怎么到了这里?”
朱瞻基阴沉着脸,看了许劲松一眼,道:“这京城是天子脚下,我怎么就不能过来看看?”
许劲松无言以对,脑海中甚是奇怪,不明所以,道:“卑职正在办案,抓捕一名要犯,为了太子殿下的安全,还请殿下移驾。”
朱瞻基看着满院子的官军,道:“我倒是想看看许大人是如何办案的!又是如何抓捕逃犯的!”
许劲松见朱瞻基面有怒容,心中有些尴尬与诧异,心道:“太子这是为何?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隐情吗?”只是低着头,没有说话。
朱瞻基向蓝英看了一眼,只见蓝英一脸的惊愕,不知所措立在原地不动,李仁泰也是故作惊愕,跪在地上。
蓝英虽然心里早就知道朱瞻基的身份,但是却佯装惊愕的样子,愣在原地。朱瞻基走过去,看了一眼蓝英道:“你没事吧?”
蓝英紧张的跪下道:“见过太子殿下。”显得彷徨无措,朱瞻基一手挽起,道:“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一旁的许劲松更是惊愕不已,满脸的彷徨,有股大水冲了龙王庙的感觉,心想:“奇怪,太子怎么会认识这个女子?看二人神情暧昧,关系不一般,好汉不吃眼前亏,如果因为这件事得罪太子,今后就麻烦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如卖个人情,双方都有台阶下,岂不是更好?”于是起身道:“殿下,卑职该死,请殿下恕罪。”
朱瞻基回头,不怒自威的道:“你锦衣卫真是只手遮天呀!”许劲松低头不语。
朱瞻基又道:“锦衣卫例行公务,我本该管不了,只是你许大人有些越界了。”随即盯着许劲松,目光深邃,道:“你锦衣卫什么时候有权利调动九门禁军了?是沈阁老给你的权利?还是你太放肆了?”朱瞻基也明白,许劲松是沈和一手栽培与提拔的,只想训斥他一番,给他提个醒,剩下的也不好再说什么。
许劲松满面羞惭,仿徨无措,道:“卑职知罪,请殿下责罚。”
朱瞻基看着许劲松道:“这话你不用和我说,明日你向沈阁老请罪吧!”又道:“你记住了,这白门胡同以后你们锦衣卫还是远离比较好。”
许劲松再不敢多言,垂首道:“是,殿下。”
朱瞻基道:“好啦!我见不得这些刀光剑影的阵仗,去吧!”
许劲松惶恐不安,只好带着众锦衣卫和九门禁军撤出白门胡同,顿时气氛为之一静。
此时,朱瞻基回过头看着蓝英,只见蓝英好像受了惊吓的小鸟,面色惊恐苍白,神情恍惚。
朱瞻基笑着走过去,执住蓝英的手道:“没事了。”
李仁泰从地上爬起来,走过来,满脸堆笑,道:“黄公子…不对,是太子殿下,多谢太子殿下解围,草民感激不尽。”
朱瞻基笑道:“没事就好,以后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李仁泰满心欢喜,蓝英看着朱瞻基,面色略有些舒缓,随即微红的道:“真没想到,你是当今的太子,前日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说着又跪了下去。
朱瞻基一把拉起,笑道:“事有曲衷,不妨事。”
李仁泰也笑道:“草民第一次见到殿下,就感觉殿下不一般,没想到您就是当今的太子殿下,今日一见,果然是龙鳞万点。”
朱瞻基摇摇头,笑道:“让二位受惊,我也是惭愧。”
说着话,李仁泰将朱瞻基引入堂屋之中,叫几个下人将狼藉的院落打扫一番。
众人落坐,上茶,饮罢。又是一番说笑,董成薛贵等四人立在门外伺候,蓝英坐在朱瞻基的旁边,李仁泰始终是不敢落坐,只是站在一边,心中做欢喜样子。
朱瞻基提过两瓶葡萄酒,笑道:“这是西域进贡的美酒。”放在桌上。
李仁泰跪下谢恩道:“殿下光临草舍,已经是草木生辉,理应草民服侍殿下,这如此厚礼,草民何德何能呀!受之有愧。”
朱瞻基将李仁泰扶起,道:“你待蓝英如己出,这点微物不足为道,尽可纳之。”又道:“我之前本待将我的身份直言相告,但又担心有不便之处,我身在宫门,身围数重,宫禁甚多,多有不便,只恐惹起非议,如今我与蓝英已是心心相印,心已相属,待我身便之时,启奏父皇,就将蓝英接入宫中,您老也可安享富贵也!不知可否?”
李仁泰面色大喜,复又跪下道:“小女何德何能让殿下如此垂青,真是蓝门有福啊!”蓝英心中也是欢喜,见舅舅跪下,也起身跪下。
朱瞻基大喜,将二人扶起,重新落坐,相谈甚欢,蓝英美目频频送情,朱瞻基更是浮云满心,李仁泰殷勤陪侍,自此二人更是情深义重。
坐了一个时辰,朱瞻基也就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