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泰急道:“军爷,您听我说,小人在这京城也算是老人了,绝不敢诓骗二位军爷,车里面真的是病重的小女。”只见李仁泰左右看看,神神秘秘小声的对着二人道:“不瞒二位说,小女得的是天花病症,眼看是不活了,此番出城就是要等着她咽气,找个清净的地方埋了她。”说些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悲伤之色。
那二人先前不知,可如今一听,马车内有天花病症的病人,顿时吓得后退三步,二人深知,这天花乃是瘟疫,是不治之症,谁碰谁死,就连皇宫大内的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是束手无措。
那二人吓得面无人色,手捂口鼻,不耐烦的一个劲的挥手,道:“真是晦气,大清早碰到这个事,快走快走。”
李仁泰犹如得了圣旨一般,立马上车猛拉缰绳,马车快速的使出城门,那两个军官晦气的半天愣在原地,就连马车待过的地方都懒得站,生怕被染上天花。
李仁泰驾着马车,出了城门,一路向西,马不停蹄的跑了五十里,此时看看天色已经发亮,来到一处林子深处,停下马车。
赵尊下来马车,看了看四周,这才深呼一口气,看着李仁泰道:“多谢李管家,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李仁泰笑道:“不管你是报恩还是要报仇,就一定要先活着。”
赵尊感慨万千,跪在地上道:“李管家对在下有再造之恩,有生之年,必当已死相报。”
李仁泰笑了笑,将他扶起道:“不必挂心,前尘漫漫,一路保重。”
赵尊拱手抱拳,与李仁泰惜别,再次踏上了一段未知的旅程。而李仁泰看着赵尊的背影,露出一丝冷笑。
赵尊独自走在路上,在路上行走了三四日,一路上时常会遇到三三两两的武林人士,细问打听之下,才得知,花宇散发天下英雄贴,要在玄音阁召开武林大会。
赵尊心里一阵惊异,道:“武林大会一向都是少林发起和主持,这次玄音阁到底搞什么名堂。”想到这里,赵尊也颇为好奇,心道:“既然如此凑巧,被我赶上了,不如前去看看。”
于是赵尊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将自己乔装成江湖无名刀客,一路随着其他门派,向玄音阁而去。
此时在一个山凹里,一只老鹰在上空盘旋了几圈,落在了山凹内,只见一个男子跑过去,气喘吁吁的将一个纸条放进老鹰腿上的竹筒里,那老鹰随即腾空而起,硕大的双翅卷起地上的白雪,淋得那男子一身。
那男子恶语骂道:“好你个畜牲,敢戏弄老爷。”说着捡起地上一枚石子,向半空中的老鹰砸去,可是哪里还能砸到?
老鹰嘶叫一声在上空,做低空盘旋。可就在这时,从不远处走过来数匹马,仔细一看约有十来匹马,马背上人气定神闲,漫游闲走在这山路上,看样子也像江湖人,可是又感觉哪里不像。
先前的男子趴在山凹内向下观望。只见走在前面的几人抬头一看,道:“大人,您看,有只苍鹰。”
那大人一身锦袍,腰悬钢刀,器宇轩昂。男子细看之下,所有人都腰悬钢刀,马腹上还带着雀画宝雕弓。
只听那领头抬头,见果然一只苍鹰在上空不远处盘旋,飞不甚高,幽然的一笑,道:“拿弓来。”这时从后面一人取出宝雕弓和一壶箭,提给那领头的那人。
那人抬头觑着苍鹰,举弓搭箭,拉弓如满月,只听“嗡”的一声,箭已离弦,如闪电一般,向空中飞去,只听那只苍鹰一声嘶哑无力的凄凉叫声,应弦而落,坠落在不远处的林子里,这边所有人都大呼祝贺,溜须拍马,一阵欢呼。
而这边山凹内的男子,心里大惊,吓得魂飞魄散,心道:“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