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也是眉开眼笑,道:“我姓张,镇上的人都叫我泥人张,至于我的名字反而很少有人记得了。”他见晨曦一副满意的表情,心里也是美滋滋的。
晨曦拿着泥人,从怀里拿出手帕,小心翼翼的包住,爱不释手。又从腰间取出几个铜子递给老板,道:“谢谢老板了。”
泥人张接过铜板,又道:“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晨曦一愣,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道:“还有什么事吗?”
泥人张笑道:“小的见姑娘长的如此貌美,想捏几个和姑娘一模一样的泥人,我想顾客一定喜欢,不知姑娘可否愿意。”
晨曦一脸羞涩,道:“随便你吧!”说完害羞的转身走了。
于是泥人张照着心里的记忆,捏了十数个晨曦的泥人,果然,过往的客人看一眼就走不动了,纷纷掏钱购买,不一会就卖光了,于是泥人张一口气又捏了十几个,没过一会,又卖光了。
晨曦拿着泥人心里喜滋滋的回到客栈,刚到门口,只见里面坐着几个人,吓得晨曦差点将泥人掉在地上,真是冤家路窄,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几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几个军汉。
晨曦躲在外面门口,吓得一身冷汗,心道:“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发现自己偷了他们的马,岂不是遭了?”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着急。
于是她蹑手蹑脚,从旁边的侧门进入客栈,绕着墙壁上了楼,避开了那几人,进了房间,立马取了细软宝剑,刚要下楼溜走,只听那几个军汉一拍桌子怒道:“真他娘晦气,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偷了我的马,我定将他碎尸万段,方解我恨。”
吓得晨曦立马又缩回房间,心扑通扑通的跳,一阵紧张,真希望这几人吃完饭立马走,或者找个机会让自己溜走。
只听一个军汉道:“我说兄弟,你那马可是军马,马屁股上是有记号的,就算被人偷了,一旦被人抓到,那偷你马的人也是死罪。”
旁边的老王道:“现在最大的麻烦是如何找到马,到了霸州,没了马,那也是死罪。”
说到这里,原先的那人立马急了,面色惊恐的道:“各位兄弟,还请你们帮帮我。”
老王一脸镇静的道:“刚刚进门的时候,我看隔壁巷子里有一匹马,由于天色暗淡,没有看清,不过那马的颜色倒是和你的很像,不如咱们……!”说到这里,老王脸色露出神秘的色彩。
众人听到这里,都已经明白了什么意思,于是众人都是不动声色,低头喝酒吃饭不说话。
楼上的晨曦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心里越发的焦急,心道:“完了完了,要是没了马,这一路岂不是又要遭罪?”于是她推开门,蹑手蹑脚的下楼,又绕着墙壁,从侧门出去了,晨曦见自己没有被发现,心中窃喜。
于是立马跑到巷子内,将正在吃草料的马解下,牵出巷子,刚要上马而去,却被出来店小二看见了,那店小二走过来,笑道:“客官要走呀?”
晨曦生怕被隔壁的那几人看见,也不搭话,跳上马就走,那店小二忽然一把拉住缰绳,道:“姑娘,你住店吃饭的钱还没有结清呢!”店小二以为晨曦耍赖,有些焦急,大喊道:“掌柜的,快出来,有人住店吃饭不给钱开溜了。”
晨曦坐在马上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道:“你别喊,我有钱,只是一时心急忘记结账了。”说完从腰间掏出一锭银子扔到地上。
此时客栈掌柜的已经走了出来,后面还跟着那几个军汉,几人出来看看热闹,这一看不得了,一看更是大吃一惊。
晨曦吓得浑身紧张,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大喝一声“驾”,那马儿疾驰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店小二和不明所以的掌柜愣在原地。
那几个军汉一见苏晨曦,又见她坐下马,那马屁股上分明有个“巡防营”的记号,几人大惊,大喝一声道:“快追,那是咱们的马,被那个臭丫头偷了。”
那几人立马拿上腰刀,牵过马来,一跃而上,又疾驰而去,向晨曦追去,那掌柜的在后面一边追,一边喊:“客官,还没结账呢!还没结账呢!”任由他喊,喊破喉咙也没人理他了,算他倒霉吧!
晨曦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跑出了老远,回头眼看,已经看不到镇子上的灯光了,于是放慢速度,慢慢游走,心里感叹道:“刚刚好险,差点就倒霉了。”心里一阵放松。
忽然只听后面有人大喊:“臭丫头,给我站住,快给我站住。”
吓得晨曦浑身汗毛直竖,他们追上来了,于是她又打马疾驰,慌不择路,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哪个方向,更不知道自己走了那条路,反正只要能甩开他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