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宇逼退赵尊,救出萧劲岩,只在瞬息之间,一气呵成,这让李仁泰心中一阵惊叹,道:“难道你就是玄音阁的花阁主?”
花宇抱拳道:“在下正是玄音阁花宇,敢问阁下是?”
花宇刚刚出手,也是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如果正面对抗,也是讨不了好处,即便如此,花宇的武功还是让李仁泰称奇不已,虽然没有见过花宇,不过见花宇面貌俊秀,一身正气,加上风华正茂,所以一时之间李仁泰才脱口而出。
李仁泰笑道:“传闻花阁主乃是武林不世出的翘楚,论武功,《太虚功》名动天下,论智德,更是无出其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花宇看了一眼面色阴晴不定的赵尊,已然猜到了几分,只是自己对面的这人,却是不识,警惕的道:“前辈谬赞了,不知前辈是何方高人,不防通个姓名。”
李仁泰冷笑道:“老夫俗名,不说也罢,免的污了花阁主的清耳。”
花宇见对方始终深藏不露,于是转向赵尊,道:“赵公子,你为何要杀萧帮主?”
赵尊冷冷的道:“我杀人还要经过你的允许吗?”
花宇见话不是头,开始警觉起来,冷笑道:“你如果这样下去,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赵尊大怒,道:“你少来假惺惺,花宇,之前在锦衣卫衙门内没分出胜负,这次你我决个高下,如何?”
花宇深知赵尊的武功有些邪门,尤其是他的刀法,怨气极深,虽然用的是火凌刀法的套路,但已经不是火凌刀。
花宇深知,此时与他决高下,自己讨
不了好处,再说面前的这个陌生人给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就连萧帮主都被逼的险些丧命,于是道:“赵公子,如果你执意的一意孤行,只会害人害己,我奉劝你悬崖勒马。”
赵尊昂首大笑,道:“悬崖勒马?请问,悬崖在哪里?”说完又是大笑,又道:“你怎么不劝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只见李仁泰上前一步,道:“难道花阁主也会怕输吗?”
花宇目光凌厉,盯着李仁泰,怒道:“前辈用心为何如此歹毒,煽风点火,步步紧逼?不知前辈是何目的?”
李仁泰冷笑道:“那花阁主此来又是何目的?”
花宇道:“晚辈只是碰巧路过,救一个朋友而已。”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萧劲岩,只见萧劲岩呼吸匀畅了许多,面色也正常了一点,可是还是说不了话,可见伤的不轻。
李仁泰道:“赵公子向花阁主发出正面的挑战,难道说,花阁主是瞧不上赵公子?这要是传出去,玄音阁岂不是会让全天下笑掉大牙?”
花宇心知,此人来路不正,用意险恶,一心想要挑拨自己与赵尊决斗,可见此人绝非善类,心里正打算寻求脱身之计,于是道:“前辈的险恶用意,在下心知肚明,无非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才是愚弄别人的人。”
花宇这句话起到一种移花接木的效果,刚才李仁泰说花宇瞧不起赵尊,企图激怒赵尊,现在花宇用同样的方式,将球踢了回去,目的就是要告诉李仁泰,不要白费心思,同时也是告诉赵尊,分清是非,不要上了别人的当,成了别人手中的工具。
李仁泰被花宇一句话呛得哑口无言,只是冷笑,心里却暗恨道:“这个花宇,果然机智,名不虚传。”
花宇见李仁泰不说话,也懒得搭理他,转身对着赵尊,顿时心生一计,道:“赵公子,知道我此番出来是为何吗?”
赵尊不说话,面无表情。花宇道:“晨曦可能知道你还活着,所以她又偷偷下山,就是为了找你。”叹口气,又道:“原本我们已经找到她了,但又让她跑了,而且她就在京城之中,今晚我就是为了找她所以才到的这里。”最后花宇看着赵尊,意味深长的道:“你知道,晨曦与我亲如兄妹,我不想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句话深深的触动了赵尊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又何尝不希望晨曦能够平安快乐?
赵尊抬头看着花宇,目光变得柔和了一点,先前的怒气与怨气消散了不少,道:“她真的是为了找我?”
花宇道:“我不会拿这个来骗你。”又郑重的道:“自从你跌下落鹰谷,她整个人憔悴了好多,甚至有过想死的念头,所以,赵公子,如果她看见你变成一个被仇恨所包裹的行尸走肉,她会怎么想?”
赵尊握着火凌刀的手渐渐的松懈下来,脑海里一阵空白,耳朵里回荡着之前二人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宛如昨天,声声在耳,幕幕在心。
此时的李仁泰见赵尊被花宇三言两语说动,气的就像一万头“草泥马”从心头排山倒海的来回碾压,自己之前辛辛苦苦劝说赵尊,却抵不上一个女子。
李仁泰顿时勃然大怒,道:“赵尊,不要听他的,不要上他的当。”
只见赵尊大怒,质问道:“李管家,你到底是谁?你究竟隐瞒了我多少秘密?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道:“我的仇恨我自己处理,我要做的事情任何人都左右不了,任何人也控制不了我。”
李仁泰看着赵尊,恨不得一掌劈死他,可是面对他和花宇二人,又显得力不从心,再加上花宇后面的萧劲岩,缓过劲来,以一敌三,自己更没有把握。
于是恨恨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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