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衍依旧不语,花宇又道:“上次来皇陵时,宏惠大师提到欺佛手,临走时又是匆匆,当时晚辈就怀疑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直到在武林大会期间,国师与少林方丈一味地为华山开脱,让华山重回武林,这一点晚辈无话可说,大家都做做样子而已,本来与今日之事无关,但是晚辈回去苦思冥想,当年武林各大派围攻华山,少林是带头人,如今却为华山开脱,这也无可厚非,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既然聂从云已死,更没必要赶尽杀绝,可是接下来发生一件事让晚辈有了新的推断。”
道衍道:“什么推断?”
花宇看着道衍道:“十二年前,国师将那人送到我九华山,告诉我他的身份,并且叫我好生看守,国师您没忘记吧!”
道衍思绪反转,点点头不语,花宇又道:“直到数月之前,那人终于开口说出了一些话,但是当时晚辈正在修炼太虚功,无瑕分身,直到今日晚辈才得见国师。”
道衍道:“他说了什么?”
花宇看着道衍,又看看布袋中露出脑袋的老姚,道:“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这就是当年建文皇帝御前侍卫石守坚吧?”
道衍顿时明白了一切,叹口气道:“花阁主不会是想得到那批宝藏吧?”
花宇摇摇头笑道:“那些宝藏都是些民脂民膏,晚辈不想污了手脚。”
道衍又道:“那花阁主这是为何?”
花宇见道衍依旧避重而言轻,索性直言道:“国师煞费苦心的做这一切,为何?”
道衍见花宇如此疑问,双目有神,射出精光,仿佛先前的一切遮掩与躲避已经不再,也就豁然道:“花阁主如此聪慧,既然已经推断出其中缘由,老衲佩服,老衲之所以这样做,实是出于难言之隐。”
花宇道:“当年国师辅佐燕王成就帝王大业,可如今又偏偏做出一些令人费解之事,这又是为何?”
道衍默然的道:“当年老衲辅佐燕王,是因为当时燕王确实有帝王之相,可是当燕王坐上龙椅之后,本以为可以终止天下杀伐,可是他的所作所为却让老衲心寒,为了找到逃出宫外的建文皇帝,大肆杀戮,天下本已满目疮痍,人心思定,燕王如此行事,只会不得人心,到最后天下只会再次大乱,所以老衲只得将藏在密室中的建文皇帝送到九华山,燕王无法找到建文皇帝,时间一长他才安心做他的皇帝。”
花宇道:“那为何国师不直接将建文皇帝交给燕王?”
道衍道:“当年,燕王的军队在打进京城之时,天下就已经在盛传从宫中流出一大批金银珠宝,数额巨大,去向不明,这一消息已经搅的武林鸡犬不宁,大到朝堂文武,小到江洋大盗还有江湖势利之徒,个个蠢蠢欲动,跃跃欲试,如果这批宝藏落到武林民间,势必引起一场武林腥风血雨,那时势必会刀光剑影,又是一场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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