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克陀道:“曹公公打算如何呀?”
曹怀仁道:“皇上叫咱家钦办此事,擅闯皇陵可是重罪,将这一干人等都给我拿下,押送京城,让皇上发落。”
此时曹怀仁感觉到自己确实是力不从心,少林峨嵋九华毕竟是武林巨擎,宏光宏惠等三派掌门绝非等闲之辈,真的要火并起来,到时结局就不是自己能够掌握得了了,想及于此,曹怀仁索性来个折中,将烂摊子就给朝中的士大夫们,即完成了任务,也不惹祸上身。
于是怒道:“来呀!全给我拿下。”
那外围的锦衣卫此时个个空着手,身无长物,于是取出绳索,就要上前拿人。
而此时三大派也没有更好的对策,擅闯皇陵之事确实有之,可是又不能争辩,这其中牵连过多,曲折复杂,万一扯出不该说的事,就麻烦了,所以众人也只能干瞪眼听之任之。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有人大喊:“且慢!”
众人又是纷纷回头,又是一惊,原来是道衍,只见道衍走到前面,正看见萨克陀也立在一边,看了一眼萨克陀,道:“你也在?”
那萨克陀见了道衍顿时好似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好像碰到了克星。
曹怀仁鄙夷的看着萨克陀,“哼”的一声,别过脸去,装作不认识一样。
道衍也不多说,眼神看着场中的众人,目光扫视着众人,温和坚定,众掌门长老见道衍如此神情,便知事情已经有了转机,于是众掌门长老心中安定了许多。
道衍走到曹怀仁跟前道:“公公且慢。”
曹怀仁见到道衍,心中虽然不悦,场面上还是要客气的,道:“国师也来凑热闹呀?”
道衍直接到:“老衲带来了皇上的手谕。”说着从袖中取出手谕,交给曹怀仁。
曹怀仁不敢无理,双手接过,细细览毕,表情阴晴不定。
道衍道:“请曹公公再宣读一分太子的手谕。”
说完又取出一份手谕,曹怀仁接过,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大声念道:“宣太子召,近因少林、峨嵋、玄音阁三大派,擅闯皇家陵园,目无法纪,藐视朝廷,振动朝野,滋事体大,本该严惩,但念其武林安危,于社稷不利,不忍加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特对少林、峨嵋、玄音阁施行圈禁,圈禁期间,三大派所以弟子一律不得下山,有违者严惩不贷。”
曹怀仁读完太子的手召,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所有人的脸上都写满惊愕,尤其是三大派的掌门长老弟子,个个脸上露出惊愕与不愤。
曹怀仁更是无奈与不甘心,可是又无可奈何,因为曹怀仁知道这道旨意,明面上是惩治三大派,可真意确是在保护三大派。
可即便如此,在三大派看来依然有些不可接受,尤其是玄音阁与峨嵋,但是少林的宏光大师却是平静异常,不说一言。
曹怀仁虽心有不甘,但也是无可奈何,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于是恨恨的看了一眼道衍,带领着锦衣卫下山而去。
曹怀仁走后,道衍平静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轻松,因为如果自己迟来一步,意味着什么?如果迟来,一场厮杀就避免不了了,因为少林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让锦衣卫将少林弟子全部押解回京,更何况还有峨嵋和九华山,一但闹起事来,不要说曹怀仁收拾不了这烂摊子,还很可能牵扯到太子,因为道衍与太子最为走近,而道衍也与少林有深厚的故交,所以道衍此时的心情是轻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