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缑冠西在外面小声骂道:“你个臭婆娘,别不知好歹。”说完立马跑了。
曹氏看着缑冠西跑了,心里竟然忽然一下子有了一种失落感,甚至是还有点后悔,望着空荡荡的院子,一种失落的寂寞感涌上心头,甚至还有点彷徨,这种寂寞与彷徨一直陪伴着曹氏有十年了,曹氏看着手中的火剪,顿时又有了一种安全感,这十年来只有它在一直默默的陪伴着自己,保护着自己,曹氏发出一阵感叹,走进屋子,关上了房门。
一脸气闷的缑冠西走在街上,闷闷不乐,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走着,只见对面站着两个人,阴魂不散似的,缑冠西一脸的不耐烦的道:“又跑来干嘛?”
那二人道:“老爷要我们找你回去。”
缑冠西一阵无语道:“走吧!”
回到馆舍,吃了晚饭,趴在床上,揉着屁股,心里暗骂道:“臭婆娘,下手真狠呐!”龇牙咧嘴的一阵疼痛。
第二天,缑冠西闲来无事,又想去逛妓院了,于是梳洗了一番,和那两人出了馆舍,向妓院走去。那妓院在城南,名叫香春楼。是扬州城有名的雪月去处,由于扬州是全国繁华之地,更是商业繁荣之所,此处长年聚集着五湖四海的过路商人。
缑冠西三人,来到门口,只见有四个人正从里面出来,正好碰个对脸。双方都是大惊,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景涛等人。只有向风不在,此时正在藩台衙门和张孝霆等人在一起。
真是冤家路窄,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那缑冠西做鬼也忘不了那景涛几人。而景涛几人看着缑冠西也是“咦”了一声,笑道:“这不是知县老爷的公子吗?”
缑冠西一把抓住景涛的衣襟怒道:“好你个龟儿子,害的老子好苦。”
景涛一把将他推开,理了理衣襟,笑道:“你真行,昨日被打成那个样子,今日就生龙活虎,真是佩服。”
缑冠西大怒,一把又抓住景涛道:“我打不过你,你给我道歉。”
景涛大怒,一脚将缑冠西踢翻在地,讥笑道:“知道打不过我,还硬来,找死。”
缑冠西原本就是个市井无赖,丈着老爹的势利,胡作非为惯了,今日碰到了狠角色,自然越战越勇,强硬到底,从地上爬起来,挥起拳头就要打景涛,那景涛也不以为意,也不回头,以为缑冠西不敢上前,没想到缑冠西竟然挥拳打来,被缑冠西狠狠的在脸上打了一拳,这下景涛彻底被激怒了,抹了抹嘴角的鲜血,道:“兔崽子,你找死。”叫一声“给我打。”
身后的三人按倒缑冠西就打,跟来的那俩人上前相助,哪是景涛他们的对手,也被打倒在地,顿时整个香春楼下乱成一团,看热闹的围城一圈。
这时候忽然有人喊道:“军爷来了。”
那景涛几人住了手撒腿就跑,地上的缑冠西三人也是挣扎着起来,扒开人群也跑了。
这下缑冠西更加郁闷了,他想不通这几天怎么了,怎么尽是走霉运?拖着酸疼的身躯向馆舍走去,一脸的愤恨与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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