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霆见老神仙气若游丝,阵阵咳血,急道:“老神仙你还是疗伤吧!”
聂从云摇摇头,停顿恢复了片刻,又道:“可是我华山从立派之日起,从不问天下权欲之事,一心坚守山门,维护武林正义,这也是历代掌门遗训,于是被老夫婉言谢绝。”
张孝霆道:“那然后呢?”
聂从云道:“被老夫谢绝之后,他一再苦劝不果,面露怒意,可我华山岂是蝇蝇仓狗,被利欲所惑?于是就不欢而散,可没过几天,老夫一位故人来到华山。”
张孝霆好奇道:“老神仙的故人是谁?”
聂从云道:“他是一个云游僧人,法名道衍,俗名姚广孝,此人虽是佛门中人,可是世俗欲念不绝,可他却是天纵奇才,武功不仅极高,精通禅理,还能运筹帷幄。”
张孝霆道:“那既然是老神仙的故人,找您有何事呢?”
聂从云道:“没想到老夫这位故人,也是受了燕王朱棣的嘱托,前来做说客的。”
张孝霆道:“难道他也是燕王的人?”
聂从云道:“他不仅是燕王的人,而且还是燕王身边的第一谋臣。”
张孝霆惊道:“咦!他不是云游僧人吗?”
聂从云摇头苦笑道:“用我这位故人的话说,燕王乃是不世出的人王雄主,天欲将任与彼,天意不可违,岂是一云游僧人可左右呼!”
张孝霆道:“那他说了什么?”
聂从云道:“无非是让老夫顺从天意,天命不可违之类的论调。”
张孝霆道:“那老神仙您答应了吗?”
聂从云道:“老夫若是答应岂有今日之事,实在是师门祖训难为,老夫不愿做有违师门之事,加之当时天下安定,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武林中也是风平浪静,如果天下真的改朝易主,战端一开,天下必将生灵涂炭,又有多少人惨遭刀兵荼毒?我华山岂不成了别人手中一把利剑屠刀?老夫百年之后,如何去见华山历代掌门祖师?”
张孝霆道:“那然后呢?”
聂从云嘴角闪过流着血,面色更加的苍白道:“道衍见游说不成,只能叹气而去,他走之前,对老夫说了一句话,却让老夫坐立不安。”
张孝霆道:“他说了什么?”
聂从云道:“他说燕王志在必得,不会罢休!”
张孝霆道:“这句话什么意思?”
聂从云痛苦道:“这句话包含两层意思,第一,燕王必将成为天下共主。第二,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张孝霆一惊,后背发凉,惊道:“那燕王后来找华山的麻烦了吗?”
聂从云道:“道衍走了以后,老夫心想华山只是江湖一门武夫,不问世事,他燕王再无理,也不能如此强逼胡来。于是老夫就准备闭关修炼,意欲冲破最后玄关,老夫琢磨数年,独创的内家功夫《天罗功》,终于弥补了本门《璧阳剑法》内力不继的缺陷,就在老夫闭关数日以后,冲破玄关,武功大成在即,这时却有两个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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