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哥儿,也不是怀疑你夫人,而是,你夫人对你的态度分外冷淡,若是她生了他心,加害予你,怕是你千防万防也难防枕边人。”
此言说的掷地有声,饶是谢文文不去怀疑,却也不得不去怀疑王令嗣所言的可能性。
谢文文似乎也陷入了对此事的深思熟虑之中,久久未能说话,王令嗣见他是听进去了,欣慰道:“你可以好好想想,若是有需要我帮忙的,我义不容辞。”
谢文文勉强笑了笑,脸上没什么血色,似乎是因为得知自己的妻子想要加害于他而深受打击。
“还请王公子和公冶先生为我之事费心了。”
“公子客气了。”公冶萍还礼。
王令嗣把诊脉的那只手给他放回被子底下,十分的贴心,如果换做旁人怕是已经忍不住对王令嗣如此细心的举动而动心了。
“你先养着,过两日是满月楼的大宴,我还答应你要一起去的,养好了我们一起去,可不能失约。”
不说谢文文都快要忘记了大宴的事儿,显然的王令嗣是还一心记着没给忘的。
“好。”
王令嗣似乎有事要离开,跟他来的侍卫在门口望了两次,很显然的,王令嗣不得不走了,但是他不放心离去,或许说还有什么目的未达到,迟迟不走。
他看着病中的谢敬,心里起了要照顾他的心思愈发的强烈。
“你这里养病不方便,不如跟我回去,我的院子不小,住你一家都是住得下的。”
又是这句话,谢文文笑着依旧摇头拒绝。
他跟王令嗣回去,不说会不会被王家的抓住游街,到时候就是羊入虎口都难说,当然,倘若是跟着王令嗣去了,也不乏会有好处,至少,他距离了解幕后的真相会更接近一些。
王令嗣想了片刻,继续循循善诱。
“你不是不信这毒是你夫人下的么?不如,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试试她?”
谢文文眼中倏地一亮,“怎么试试?”
见他来了兴致,觉得要说服他跟自己走快要成功了,王令嗣语气都变得轻快起来。
“他给你下毒,定然是想你死的,可你不死,她定然是着急的,我们不若就故意说已经制出解药,诈她一诈,不就晓得了?”
制出解药?诈她一诈?
王令嗣倒是会出主意。
“好。”
这一次,谢文文没有继续拒绝他的好意,反而是答应了,答应的很爽快,让王令嗣高兴至极。
“你现在病中不宜折腾,等你好点我来接你。”其实王令嗣恨不得是现在就带他去的,但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很明白这时候他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切,只得按耐下他的迫不及待。
“嗯。”
王令嗣难掩喜色,看着他独自乐呵了一会儿才不得不在侍卫的第三次催促前起身离开了。
王令嗣一走,刘小天就赶紧关了门来,把他从床上拔起来,摇着他的肩膀,丝毫不顾及他还是一个病人。
“还真去他家?你不要命了?”
刘小天简直是恨铁不成钢,他那么苦口婆心的提醒他王令嗣是个什么人,那人一看就是个空有其表的人面兽心的衣冠禽兽,谢文文居然还敢答应?去了就会被啃得一根骨头都不剩信不信。
“嘘嘘,停下,我是个病人,请你对病人有最起码的耐心。”谢文文被他晃得骨头都要散架了,本来身子骨就弱,这一晃他觉得自己快晕了。
刘小天是真不怜香惜玉,还企图找个温柔体贴的媳妇儿?呵。
刘小天阴着脸冷哼:“呵,你已经快不是病人了,你是一只作死的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