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跟你一道了!”这或许就是刘小天觉得最严重的话了。
说完,就别过脸去,不肯再看谢文文一眼,成为他讨趣的对象。
“不去就不去嘛还威胁我……”谢文文委屈了,他也就是见刘小天望着人姑娘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才会想着助人为乐的,居然还不识好人心,真是伤透了他的一片用苦良心。
等到大会开始之时,谢文文才见到戒忘,是跟着听觉寺众人一起出现的。
一群穿着灰扑扑的光头僧人,独戒忘一个带发修行之人,也挺鹤立鸡群的,但这么一看,还真就只有戒忘能入得眼去,其他的都不怎么好看,可能是光头让人没有美感的缘故。
为首的两个穿着袈裟的僧人,年纪不相上下,就是不清楚功力如何,但谢文文一眼就认出了谁是了然。
其实,这并非是谢文文第一次见了然方丈。
第一见,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也或许,方丈早已经把他忘记了,可谢文文记得他,那个时候,了然的到来,老皇帝都亲自出门迎接了。
沈胥发现谢文文蠢蠢欲动的时候就想过把人按住,可他还是迟了一步,等他伸出手的时候,人谢文文已经跳出去一大步了。
“嗨。方丈师傅!”
谢文文蹦到了了然面前,笑得眉眼弯弯。
跟在身后来的沈胥又是一顿说教:
“人家是了然方丈,你要么称呼了然师傅,要么就是了然方丈,方丈师傅是怎么个叫法?”
“我乐意!”
谢文文瞪了他一眼,扭回头时依旧笑容明媚。
了然注视着谢文文,面上一片温和之色,丝毫不为他的无礼而不喜。
“这位施主想必就是小徒口中的友人吧?”
了然方丈余光看过戒忘一眼,看来,戒忘已经解释了他这一路的经历,也自然的同他提过了关于这群朋友的事情。
作为戒忘的头一号朋友,谢文文理所应当的代替几人出面回复。
“是啊,跟戒忘结拜过了呢,当初他出事还是我们救的,也算是救命恩人了,是吧?”
了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施主仁慈,既救人于危难,日后也定然会有善缘。”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由此得来,反正在他们佛家来说,就是这么一句话。谢文文不信佛,也不信人,所以这些话也就听过就算了。
“但愿吧,毕竟我佛慈悲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应该的。”
“小施主明白则是。”
生怕了然又要阿弥陀佛,谢文文率先撤了。
这些和尚跟那些夫子一般,说的话文绉绉的,不中他听。
叙话毕,谢文文靠着听觉寺的棚子站着,阴凉感让他天热时的燥火也消了不少,也打起了十足的精神等待比武的开始。
头一次亲眼目睹武林大会,谢文文心中是无比激动的,但是脸上都隐忍的差不多了。
只听得一声铜锣响,有人于高台上发话,想来是用了内力,不然不至于能让全场都听的清清楚楚。
一长串的,约莫是在讲比武的规矩。
点到为止,不许伤人性命,是比武的中心。
这个时候,所有门派的人都已经坐落,乌泱泱的一大片,也泾渭分明,所谓高朋满座便是如此景象。
而正中央的便是东道主金陵门。距离尚有些远谢文文看不清金陵门的那位门主,但金晃晃的一片,比太阳还要晃人眼睛。
明黄色的服制,这要是换在游京亦或者其他地方,就是藐视皇权了,少不得还会天子一怒,伏尸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