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固执,眼里闪过的哀伤哪里像是个醉了的人。
“周橦光说,沛南有流水寺,可是我都不知道流水寺……”
他声音里带上了委屈,难过,好似快要哭了。
十年的离别,叫他无法真正面对那个故乡,那个故乡的家人。
宋元昇却知道,什么流水寺都不过是针对谢敬敏的一场骗局罢了。
“沛南从来都没有流水寺,不管是北境还是整个卫国,都没有叫流水寺的地方。”
可等他说完却发现原本还大睁着眼的人已经安安稳稳的趴在软枕上呼吸绵长的进入了梦乡。
宋元昇试探性的把手落在他的手背上,想要试探他是否还醒着,会不会打开自己,却发现他根本没有什么动作,当真是睡着了。
这时,他才大胆的又触碰了他绯红的脸颊。
分明喝酒会上头可还是会喝个痛快。
分明知道你喜欢喝,也还是会把你喜欢的龙王宴送到你的面前,任你一醉方休。
阿敏……
我说,我真的后悔了,可你为什么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等所有人都醉过去了,周橦光才问出了搁在他心里一晚上的问题。
“他是什么身份你就没想过吗?”
白行云之前在他面前说起他的时候,尚且对他的身份一笔带过,不是不欲深谈,而是的确知道的不多。他是白行云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不能叫白行云被人骗了感情去,万一那人是别有用心来到白行云身边怎么办?他得为白行云把关啊。
今日跟谢文文谈天说地,发现他是个性情中人,也毫无城府,可以结交,但,他对自己的身世有所隐瞒。
他没去过沛南,也根本不知道沛南有什么流水寺,可他编来忽悠谢文文的时候,他却并未拆穿,可见啊,他哪里就如他自己所说,是来自北境,不然,如何连北境有没有流水寺都不知道呢?还能叫他给诓骗了去。
谢文文是什么身份?从一开始他的半遮半掩里白行云就知道了他来历不凡。
但是,他不过问他的过往,他只在乎他如今跟着他们一起的这段日子是把自己活成的哪一个人。
管他是谢文文还是什么谁,只要不是乱臣贼子都好。
“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如今他也都只是谢文文。”
不管他是从北境来的也好还是从游京来的,他不做什么损人利己、伤天害理的事情就好了。
跟着他们一起走走江湖,行侠仗义也很不错。
他拿来当朋友的人,也只是现在这个谢文文罢了。
“我知道他现在说的这个名字、这个身份其实都是假的。”白行云苦笑,谢文文对自己的身世编的越多,就越不能是现在他口述的那般来历。
“他说他从北境来,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对北境也很陌生。”别人都能以北境侃侃而谈,独他寡言少语,丝毫对北境无话可说,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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