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周橦光的起头,其余人也都兴冲冲的跃跃欲试,索性的都撂下了杯子扬言要前去把人抓回来,于是,一旦有人离席,其余人也会好奇的跟随,不消一会,原本还热闹的宴席此刻就已经是走的一个不留,浩浩荡荡的全都跟了出去。
在场的侍从们都知是百道门的贵客,岂敢阻拦,只得眼睁睁的众位从众的离开。
在内厅的戒忘几人自然也是发现了外边的情况,此刻大家都跟着去了,他们也是坐不住的。
“我们也去?”
“去,说不定是沈胥跟谢文文两个人被抓现行了。”如今就谢文文跟沈胥没回来,按照今日的计划,本就是要趁着人都顾着宾客之时进入里边寻找线索,他们两人这么久都没回来,他们都明白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小茶最是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她就不该离开谢文文的,这下好了,人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拿什么赔?
离开前,她看了一眼对面的那扇屏风,里边人影绰绰。
走在路上,刘小天还在担心要是最坏的事情发生了,他们该怎么办。“那等会我们要承认认识他们吗?”
小茶如今一心都只想着谢文文,没好气道:“我们本就是一路来的,你不承认也跟你脱不开关系了。”
刘小天面露难色,现在的他,此时跑路,还来得及吗?
答案肯定是来不及的,因为在于巷桒离开之时,就已经吩咐人把大门紧闭了,谁都不许离开。
一路上戒忘都没有说话,可步子却比谁都迈的大,显然的,他也最是担心。
若非是他已经被百道门的人盯上了,为防万一,不然今日行动的人就是他而非沈胥了。
然此时此刻,谢文文却对前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正在跟一个坐在对面礁石上钓鱼的人隔岸喊话。
“你是不是鱼饵不对啊?我就没瞧见你钓上。”
对面那钓鱼之人是不久前才出现的,那时候,谢文文正趴着吃他的葡萄,葡萄籽吐了一地,然后来了好些蚂蚁,密密麻麻的,吓得他抱着腿缩进了躺椅里。
等看了一阵蚂蚁搬葡萄籽,他抬头就发现有人出现在了对面的湖边,坐在临水的礁石上,戴着一顶草帽,支着鱼竿钓鱼。
于是,谢文文就重新来了乐子,那就是看对面的人钓鱼,但他也看了大半天了,对面的人依旧没钓上一条鱼,就是一只虾米都没有,连鱼线都没带被咬钩的迹象,很显然的,就没有一条鱼吃他的饵。
要不是他都看见了水里有一群群的红色的鲤鱼在漫无目的的遨游,他都要怀疑他钓不上来不是他自己的问题而是湖水里没鱼了。
谢文文喊的大声,可对面的人却是充耳不闻,依旧执着的看着水面的鱼线,把谢文文当做了不存在。
谢文文哪里受过这样的忽视,又想要一探究竟他为何钓不上来鱼,当即也不管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了,敢在百道门的湖里钓鱼,急躁的下了地却不小心的踩死了一大片的蚂蚁,看到一地的蚂蚁尸体,谢文文才知自己造了杀孽,双手合十的念了句阿弥陀佛,等绕了大半片的湖过去,却发现原本存在的人不见了。
谢文文摸着脑袋不明所以。
难道他记错位置了,可他现在站的位置看过去不就是他方才所在的那个湖心小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