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要在背后乱说!”
见众人的表情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刘氏急了。
她急的不是许莺莺的名声,而是担心曹尚书听到这些话会起疑,最终将她们认定是帮曹夫人偷人的罪魁祸首。
刘氏说完,一个沙哑的声音插进来,问:“各位方才在说什么?”
紫玉扶着赵曦月出现在门口,这会儿距离午时没多久了,她得以离开灵堂,休息一会儿好与大家一起用饭。
赵曦月的脸色很苍白,眉眼之间俱是哀戚,众人立刻收敛了看好戏的表情,不敢在主人家面前说刚才那些是非。
刘氏却一点也不顾及这些,一心只想洗清自己和许莺莺身上的嫌疑,上前去热切的拉住赵曦月,说:“公主殿下,你来得正好,有件事需要你评评理。”
赵曦月随刘氏一起走进厅来,轻声问:“这些时日府上发生的事太多了,忙不过来,可是府上的下人不知事,怠慢了诸位?”
“没有没有,”刘氏连连摇头,并不急着提起钱智林,而是拐着弯儿说,“公主殿下是知道的,岩廷入京受封还不到半年时间,莺莺做廷尉夫人的时间更短,只上次公主生辰宴莺莺才来过贵府一次,此后再没有与曹夫人见过面,对吗?”
刘氏是想借赵曦月的口告诉大家,许莺莺和曹夫人一点也不熟,根本不可能给曹夫人牵线搭桥偷男人。
然而赵曦月却没按照刘氏的想法回答,轻声道:“上次生辰宴,顾夫人送了重礼给我,婆婆和夫君却折辱于你们,让你们当众出丑,公公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火,婆婆向公公认了错,也保证会找机会向你们赔罪,如今婆婆和夫君已不在人世,顾夫人若还计较此事,月儿代他们向你们赔罪。”
众人都知道曹恒楼曾雇凶伏击顾岩廷,两人之间有不和,原以为是因为私盐案,没想到中间还发生了这种事,看许莺莺和刘氏的眼神更加奇怪了。
紫云在旁边惊呼:“少夫人,老爷不是下令不许再提那个荡妇的名字吗,你怎么还这般称呼她?”
紫云脸上满是惊惧,不用想也能猜到曹尚书知道赵曦月还称曹夫人为婆婆后会有多震怒可怕。
赵曦月的脸更白了,把手从刘氏手里抽出来,捏着绢帕擦眼角,哽咽着说:“婆婆这些时日为了夫君的事食难下咽,夜不能寐,我实在无法相信她会在这种关头做出这样的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赵曦月哭得真真切切,众人这才想起曹夫人除了是曹尚书的妻子,还是个婆婆。
在座的世家夫人大多也是知道曹夫人有多疼爱曹恒楼这个儿子的,被赵曦月哭得动容,忍不住说:“是啊,一个女人,就算再怎么忍受不住寂寞,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情私幽啊。”
但曹夫人和奸夫都死了,如今死无对证,还怎么查出真相?
刘氏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打着鼓,总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失控。
她明明是想借机看看宋挽和曹府什么人勾结在一起的,怎么现在所有的矛头都对准她和许莺莺了?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怯弱的声音响起:“舅妈,到了这种地步,你难道还不打算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