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还病着,大人让你好好休息,你怎么又起来写东西了?”
白荷熬了药端进来,宋挽咳了两声,说:“闲着也是闲着,写点东西时间能过得快点。”
白荷知道劝不住宋挽,叹了口气,从衣柜里拿了件披风给宋挽披上。
见她要退下,宋挽轻声问:“最近城中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白荷摇头,说:“奴婢最近没听到什么风声。”
“咳咳。”
宋挽掩唇咳嗽。
已经三日了,宫里还没放出消息,难道到了这个地步赵擎还要护着赵黎?
宋挽眼底有明显的青黑,眸子也布着血丝,明显这几日都没睡好,白荷一听到她咳嗽就揪心,怕她像上次那样病得不可收拾,忍不住又劝道:“姑娘,你休息下吧,要是让大人听到……”
“听到什么?”
白荷话没说完,顾岩廷的声音便在门口响起。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宋挽嗔怪的看了白荷一眼,白荷暗暗吐舌,帮宋挽打掩护说:“方才奴婢开窗透气,让姑娘吸了点冷风,害姑娘咳嗽了几声,奴婢怕大人听到会怪罪奴婢,请大人恕罪。”
宋挽身子不好,畏寒的紧,早早的让白荷买了炭回来烧着,屋里比外面暖和不少,顾岩廷解下披风递给白荷。
宋挽还站在书桌前,连笔都没来得及放下,白荷方才的话自然没什么可信度。
顾岩廷走到宋挽面前,随意扫了眼那一纸密密麻麻的字,眉心微皱,问:“这么刻苦,你这是要考状元?”
哪有女子考状元的。
宋挽放了笔,偏头看着顾岩廷,问:“马上该用晚膳了,大人这个时候怎么来了?”
自从许莺莺搬进主院,顾岩廷都是在主院用晚膳。
这几日宋挽没断咳,嗓子是哑的,顾岩廷见药还放在旁边,问:“怎么还没喝药?嫌苦?”
怕她觉得自己矫情,宋挽忙端起药碗,吹了吹,三两口喝掉。
她喝得这么爽快,倒叫顾岩廷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就是问一问,也不是要命令她喝药。
白荷放好顾岩廷的披风,正准备把碗拿走,顾岩廷问:“平时她也这么喝药?”
顾岩廷的语气平平,听不出喜怒,白荷迟疑了下说:“是。”
顾岩廷眉心拧起,白荷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下意识的看向宋挽,无声的求助。
宋挽暗暗叹了口气,问:“奴婢这么喝药有什么问题吗?”
顾岩廷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却还是问:“怎么没准备蜜饯?”
她看着这么娇气,不应该不怕苦的。
宋挽怔了怔,没想到顾岩廷会注意到这种小细节,之前几次喝药,顾岩廷似乎都有给她准备蜜饯。
宋挽没有深想,淡淡的说:“奴婢自幼身体不好,几乎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早就适应了,这种程度对奴婢来说算不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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