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脖子上的伤不见了。
之前大夫说过,她脖子上的伤要养至少半个多月才能好,而且可能会留疤,三天前她脖子上的伤还没结痂,这会儿脖子上却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
风寒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功效,她的身体一定出了什么问题。
宋挽有点不安,突然体会到那天楚逸辰醒来却不记得自己咬过人时的感受了。
什么都不记得,却可以从某种迹象断定自己的身体出了异常,但又找不到症结所在,更不知道这些异常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
宋挽越想表情越凝重,楚逸辰算是有经验一些,温声说:“别想了,先吃点东西吧。”
反正想再多也没用。
宋挽听出楚逸辰的意思,乖乖坐下吃饭,过了会儿,宋秋瑟走进屋里,说:“天气暖和起来了,一会儿我陪姐姐出门去城中买两身新衣服吧。”
宋秋瑟难得换了身青色交领长裙,裙子有好几层,将身体包裹起来,一根白色腰带束出纤细的腰肢,玲珑的身材立刻凸显出来,虽然她走路时会习惯腰臀摆胯,这装扮也比之前保守得多。
不知为什么,宋挽的目光没办法从宋秋瑟脸上移开。
宋秋瑟的脸白嫩光洁,眉眼含笑,找不出一点瑕疵,宋挽却莫名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宋秋瑟没在意宋挽的目光,看着楚逸辰说:“女儿家买衣服,世子不便同行,就我和姐姐出门,世子应该不会介意吧?”
楚逸辰点头说:“自当如此。”
吃过饭,宋挽和宋秋瑟一起出门。
不知是不是宋挽的错觉,她感觉宋秋瑟愿意亲近自己一些了,一路都挽着自己的手。
宋秋瑟的手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寒凉如冰,和她肌肤相贴的时候,宋挽甚至还会觉得有点舒服。
马车往前驶了一会儿,宋挽还是忍不住将心底的疑虑问出来:“瑟瑟,你有感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呀,”宋秋瑟轻快的回答,而后抚着脸问,“姐姐是觉得我应该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秋瑟得了萨苏真传,如今举手投足都带着惑人的风情,哪怕宋挽同样身为女子也觉得好看,但越看宋秋瑟的脸,宋挽越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宋挽又想起徐夫人,身为州府夫人,她死后只有一口棺木,别的什么都没有,比那些死后用破草席裹着丢到乱葬岗的妓子好不了多少。
胸口发堵,宋挽低声问:“瑟瑟,你知道徐夫人被埋在哪里吗?”
宋秋瑟没想到宋挽会问这个,满不在乎的说:“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宋挽看着宋秋瑟的眼睛,说:“就是觉得她有点可怜,想祭拜她一下。”
“可怜”二字刺激了宋秋瑟,她垂眸,神情变得薄凉,幽幽地说:“天下的可怜人多了去了,咱们也在其中,姐姐怎么还有闲心管别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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