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也觉得很荒唐,侯爷与侯夫人虽然是老夫少妻,但侯爷对侯夫人的疼爱是有目共睹的,新婚当夜,侯爷就为了保护侯夫人受了伤,后来更是处处维护侯夫人,不肯让她受到半分伤害,如此宠溺,不知有多少女子艳羡不已,侯夫人怎么可能舍得辜负侯爷?”
宋挽顺着李和朝的话说,不等李和朝的脸色缓和下来又道:“但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却觉得传言也并非虚假,侯夫人一小产便认定是我故意谋害于她,想必她早就对我有所怀疑,她若真的在意腹中骨肉,为何不想办法避开我,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面前凑?”
“信口雌黄!”李和朝对宋挽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他冷冷道,“明明是你机关算尽,故意害她,如今却反咬一口,真是好不要脸,若不是你非要让她为你做嫁衣,她怎会再踏入宋府的大门?”
“侯爷说错了,我从未说过一定要侯夫人为我做嫁衣,这件事是侯夫人自己心甘情愿做的,况且侯夫人现在的身份在我之上,她若不愿意,我自然是不能勉强她的。”
宋挽反驳,李和朝冷笑道:“你有越安侯府撑腰,还好意思拿身份说话?”
这是把越安侯府也卷进来了。
宋挽微微一笑,说:“越安侯府在瀚京是什么地位,侯爷想必比我清楚,若我真的要借越安侯府的势欺负侯夫人,随便找个由头,让侯爷与侯夫人迁出瀚京也不是什么难事,不需要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法子给自己惹上一身骚不是吗?”
李和朝挑眉说:“宋姑娘真是好口才,若本侯不知道内情,应该会被你这套说辞说服,可惜,有些事,已经败露了,大理寺很快就会查出真相,你根本不是因为嫉妒要害莺莺,而是因为她发现了你的秘密,你才故意要置她于死地!”
李和朝的声音拔高了些,满脸的义正言辞,好像抓住了宋挽什么致命的把柄。
宋挽平静的问:“不知侯爷说的秘密是什么?”
李和朝想到陈侗铭已经带人去宋府查探,宋挽没有机会掩藏什么,便也不再拐弯抹角,将许莺莺之前控诉宋挽犯下的欺君之罪说出来。
宋挽想过许莺莺可能会拿宋秋瑟做文章,却没想到她会把矛头指向春秀和那个孩子,而且还猜中了大部分事实。
不过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根本没有什么漏洞,宋挽并不惧怕被查。
她看着李和朝说:“大理寺的陈大人已经带人去宋府了,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应该很快就会有定论,不管我说什么侯爷也不会相信,我就不多浪费口舌的,不过一开始我说的那番话并非作假,正好现在御医也在这里,侯爷不妨让御医为你诊治一下,看看你现在的身份究竟如何。”
宋挽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李和朝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指着宋挽的鼻子骂道:“毒妇,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鲜廉寡耻么?”
他不止要维护许莺莺,还要贬低宋挽。
不等宋挽反驳,顾岩廷不轻不重的开口:“侯爷如此盛怒,可是心虚?”
一句话,成功激怒了李和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