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急切道:“人命关天,官爷,这个时候可顾不上男女之防了。”
顾岩廷收回手,说:“转过去,我来。”
大夫转过身,顾岩廷帮宋挽脱了衣衫。
没了衣物遮挡,宋挽背上的鞭伤看上去越发狰狞可怖,顾岩廷的眉头拧成麻绳。
他明明已经收了力道,怎么还会伤成这样?
握了握拳,顾岩廷说:“好了。”
大夫忙转过身,被宋挽背上的伤吓了一跳,大惊失色道:“这位姑娘犯了什么罪,怎么伤成这样?”
若是朝廷重犯,他们这医馆可不敢治。
顾岩廷面沉如水,冷冷道:“她不是案犯,不过犯了点错,小惩大诫罢了。”
大夫:“……”
人都快打死了,这还叫小惩大诫?
顾岩廷不满大夫话多又啰嗦,眼眸一眯,大夫被看得打了个寒颤,忙不迭的给宋挽看诊,而后眉头紧皱,面色染上凝重,眼看又要装深沉,顾岩廷冷声问:“到底能不能治?”
顾岩廷语气冷然,好像只要大夫说不能治,马上就要拔出刀来。
大夫连声应道:“能能能,只是这姑娘先天体弱,好不容易养好了些,前些时日又亏了元气,加上郁积于心,肝火过旺,情况有些凶险,得下一剂猛药才行。”
“还不写方子让人去熬药?”顾岩廷横了大夫一眼,大夫犹豫道:“这药里有味药对女子的身体伤害颇大,我看这位姑娘已是难以受孕,若再如此,只怕……”
顾岩廷掀眸,寒剑似的目光钉在大夫身上,一字一句问:“她今日若死在这儿,还有命生孩子?”
这倒是在理,大夫写了药方子让伙计去抓药,又让人送来热水帮宋挽清理伤口。
顾岩廷虽然没有要求亲力亲为,却一直在旁边看着,大夫的动作要比平时轻柔好多倍,生怕不小心弄疼了宋挽,顾岩廷会一刀砍来。
天气热,伤口要晾着,等药熬好喂宋挽喝下,大夫和伙计便退下,顾岩廷大刀阔斧的坐在旁边守着。
外面风刮得越来越大,不多时,闷闷的雷声自天边滚滚而来,宋挽似是被吓到,瑟缩了下,想要翻身,顾岩廷想也没想直接用手按住她的肩膀。
宋挽在发烧,浑身都是滚烫的。
顾岩廷一掌压下去,触手先是一片滑腻,然后便是灼人的温软,像没有骨头似的。
屋里没有点灯,触觉被放大,顾岩廷喉结滚了滚,命令:“怕疼就别乱动!”
宋挽这会儿意识不清醒,只知道哭,翻来覆去的说:“好疼。”
那声音软糯委屈,却总让顾岩廷想到那夜在黎州驿站,她涨红了脸刻意喊疼的模样。
舌尖抵了下后槽牙,胸口欲念翻涌,顾岩廷在宋挽肩上捏了下,半开玩笑的警告:“再喊信不信办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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