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明目张胆的偏爱,根本是完全当她不存在。
许莺莺心底涌起强烈的危机感,她怕会真的被顾岩廷遗忘,更怕他发现自己对宋挽情根深种主动将她休弃。
许莺莺不能承受这样的后果,高声唤道:“舅妈。”
“干什么?”
刘氏的语气有些不耐烦,她进廷尉府是想沾许莺莺的光被人伺候的,谁知道许莺莺突然瞎了,她不仅没能享福,还要伺候许莺莺,这心底的怨气可想而知。
不过以后的富贵还都寄托在许莺莺身上,刘氏还是走进屋来。
听到脚步声到了跟前,许莺莺柔声说:“舅妈,我想见顾郎。”
刘氏毫不犹豫的翻了个大白眼,你想见顾郎,人家想见你吗?腿长在人家身上,你没本事勾住他的魂,还能把人捆来不成?
“莺莺,你现在应该好好喝药把眼睛养好,而不是……”
刘氏老生常谈的劝说,却被许莺莺柔柔打断:“再过三日便是母亲的忌日,顾郎不会拒绝我的。”
刘氏根本记不住自家姑子的忌日,愣了一下,两眼放光,拍着大腿笑道:“我的好莺莺,你这也太聪明了,舅妈这就让人去通知岩廷,再让下人多准备些纸钱,你爹娘苦了一辈子,可不能让他们在下面也没钱花。”
……
顾岩廷陪许莺莺去扫墓那日,久违的大雨席卷了整个瀚京,带来难得的凉爽。
宋挽的手指只恢复到勉强能活动的地步,坐在美人榻上靠着窗边发呆。
宋家那么多人,死后无人收尸,她连扫墓的机会都没有,就算有,背负着这满身骂名,她也不敢去扫墓,怕玷污了那些亡灵。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晌午刚过,雨便停了,不多时,楚若琪踏着还湿漉漉的地面走进屋来,一进门便低声抱怨:“阿挽,你还生着病这院子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宋挽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并不清楚白荷除了伺候她还要干什么活,柔声说:“奴婢如今就是伺候人的,楚小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我哪舍得使唤你呀,”楚若琪嗔了一句,关切的问,“手恢复得怎么样,没事吧?”
楚若琪说完小心拉起宋挽的手,她的动作很轻,没有弄疼宋挽,好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宋挽软软道:“奴婢没事。”
这话说得太软和,楚若琪忍不住横了宋挽一眼,愤愤不平道:“这次的事谁都看得出来是那位顾夫人故意陷害于你,顾岩廷却让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丫鬟做替罪羊,真是偏心极了。”
楚若琪生得漂亮,今日出门也是精心装扮过的,横宋挽这一眼带着三分俏皮,端的是顾盼神飞,叫人以不开眼。
你们明知那只是个无辜的替罪羊,不也把人处置了吗?
宋挽没接话。
楚若琪自顾自的说:“这次祖母是真的动了怒,直接将那个丫鬟卖进了城东最下等的窑子里,她满口胡言害了你,这下也算是自食恶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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