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的毛色相当漂亮,体型也很健美,便是宋挽这种不怎么认识马的外行也知道这马是难得一见的好马。
不过骑马之人并不高大,他穿着一件黑色披风,帽子挡住容颜,身子伏低,紧紧抱着马脖子,几乎与马融为了一体。
许是没想到城外会有车队,马上的人大声叫道:“让开,快让开!”
隔得远,声音听得不是很清楚,宋挽觉得有点熟悉,一时没想起来在哪儿听过。
就这么一晃神,马已奔到眼前,马夫反应不及,顾岩廷跳到车上,勒紧马缰绳驱使马车让到一边。
咻~
楚清河举起右手,含住小拇指吹了一记相当响亮的哨音,那匹疾驰的黑马竟急急地停下来,要不是马背上的人紧紧抱着马脖子,肯定会摔到地上。
楚清河骑着马慢悠悠的来到那人面前,挑眉道:“哟,徒儿你什么时候学了感应术,竟然知道为师回来了,还专程出来迎接?”
“你怎么在这里?”
马背上的人问,除了惊讶还有懊恼。
距离近些,宋挽终于想起来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陶巧巧。
陶巧巧没有注意到顾岩廷和宋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楚清河身上,楚清河笑道:“家里给我定了门亲事,婚期就要到了,我自然是赶回来成亲的。”
楚清河是喜欢笑的,在其他人面前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务正业的感觉,但到了陶巧巧面前,他的笑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陶巧巧一听他的话就炸了毛,大声道:“是你让爹爹骗我回来的,我才不要嫁给你!”
“哦,”陶巧巧的回答在楚清河的意料之中,他点点头道,“所以你就这么明目张胆的逃婚?”
陶巧巧鼓着腮帮子不说话了。
她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伪装的也很好,哪知道今天会有人在城门口闹事,害她差点被暴露,她本来是想趁乱逃走的,结果好死不死又撞到了楚清河手上。
楚清河扫了眼陶巧巧身上有些干瘪的包袱问:“你就只带了这点东西出门,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我以前是这么教你的?”
逃婚被逮了个现行,连行动都要被各种评价,陶巧巧炸了毛,大声道:“还不是因为我爹把我看得太严了,我能逃出府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带其他东西?”
陶巧巧的声音越大整个人就显得越委屈,楚清河忍着笑问:“那你身上有钱吗?出了这道城门打算去哪儿?”
陶巧巧自幼在远峰郡长大,离开这里以后还真没什么朋友,她底气不足,却又不想在楚清河面前没面子,瞪大眼睛说:“瀚京校尉顾岩廷的夫人宋挽是我的好朋友,我可以去瀚京找她!”
楚清河挑眉,还是没忍住,泄出笑来,说:“巧了,我和顾夫人也算得上是朋友,他们还和我一起来远峰郡参加我的婚礼了。”
“你胡说!他们怎么可能来这里?”
陶巧巧一个字都不信,楚清河抬抬下巴说:“顾夫人就在那辆马车里,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
陶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