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绫不敢和宋挽对视,慌乱地低下头去。
宋挽的眉头皱得更紧,直觉这件事和钱绫脱不了干系,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还未可知,宋挽没有妄下定论,对马夫说:“去通知薛大人,就说有人在城中闹事。”
薛定海是祁州的父母官,宋挽并无实权,不能随便插手,而且陶巧巧方才说的问题的确存在,还要薛定海配合才行,不然以后这种事还会经常发生。
马夫立刻去找薛定海,那几个公子哥见状想跑,被人团团围住,又吵吵嚷嚷起来。
这么多张嘴,一人说一句就够让人头痛了,宋挽没有出声制止,眼看众人就要打起来,钱绫突然大喊了一声:“大家别吵了。”
虽然声音比平时大了很多,但还是明显能听出怯弱。
吵闹的声音顿了一下,而后又大起来。
钱绫不过是个弱女子,在这种情况下,谁会愿意听她的话?
钱绫见状眼巴巴的看向陶巧巧,有宋挽在,陶巧巧没有擅作主张,看向宋挽问:“阿挽,你……不管管么?”
“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吵不过他们也打不过他们,用什么管?而且这里是祁州,自然有官府的人来维持秩序。”
宋挽并不打算和这些人比嗓门大小,钱绫小声说:“可是官府的人不会站在我们这边的。”钱绫的声音虽然小,语气却很笃定,好像祁州城里的人和远峰郡的人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
宋挽定定的看着钱绫,冷声问:“钱姑娘,你可知道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宋挽的语气比平时要强硬不少,带着怒气和责问,钱绫缩了缩脑袋,不敢应声,揪住陶巧巧的衣袖。
陶巧巧立刻替钱绫说:“这事也不怪绫儿,这些天我也受了官府的人不少白眼和轻蔑,他们的确……”
“郡主!”宋挽沉沉的唤了一声,打断陶巧巧的话,“有些话旁人可以随便说,但你不能。”
宋挽这话带着明显的警告,陶巧巧的话被堵在喉咙,有点委屈。
钱绫在旁边说:“夫人,郡主说的都是实话,您……”
宋挽当然知道陶巧巧说的是实话,薛定海在祁州安安稳稳做了这么多年的闲散州府,连祁州校尉营的兵马都养的懒懒散散,手下的那些人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敌视远峰郡来的难民,他们眼高于顶,连祁州城中的平民百姓也都是看不起的。
陶巧巧以前可以随心所欲地说话,但现在不能,是她带着远峰郡的百姓逃难到祁州的,在这些人面前,陶巧巧的一言一行都是很有分量的,若是陶巧巧认定祁州官府和百姓都容不下远峰郡来的难民,那不用越西敌军攻打过来,这些人自己就会先起内讧。
宋挽原本觉得钱绫只是想搏个好名声,好攀附权贵,却没想到她的目光如此短浅,只能看到自己的利益,其他所有都可以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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