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回来第二日,便有人上门说媒。
宋挽刚梳洗完毕,虽然游湖的时候已经看出一些端倪,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愣了一下。
宋挽是自己操持的自己的婚礼,但她和顾岩廷是先在一起再办的婚礼,中间还是漏了好几步流程,对说媒有什么规矩和忌讳还不太了解。
心中想了些有的没的,宋挽已带着白荷跨入前厅。
厅里,一个穿着靛蓝对襟芙蓉上衣,墨绿芙蓉长裙的媒婆正在喝茶,余光瞥见宋挽进来,媒婆立刻放下茶盏,笑意盈盈的迎上来。
“奴家给夫人贺喜,夫人的气色真好,真是一点儿也瞧不出来是生过孩子的人。”
这媒婆应该有些资历了,在宋挽面前一点儿也不露怯,从容大方,宋挽颔首回了一笑,问:“好端端的,你方才为何向我贺喜?”
媒婆等的就是这句话,抚掌道:“京中有位年轻有为、俊朗过人的小郎君让我上门向夫人说媒,他中意府上的二姑娘,诚心诚意聘二姑娘为正妻,二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这可是一桩极好的姻缘啊。”
媒婆特意加重了“正妻”二字,说完越发的喜笑颜开,宋挽面上并无波澜,问:“不知你说的是哪家公子?”
媒婆说:“是巡抚司家的二少爷,他前年刚中了举人,前途一片大好,人也是温润如玉,富有才气的,等我回了话,明日他就会亲自登门拜访,到时也可以叫二姑娘相看一下。”
巡抚司只是三品官员,和定远侯府的门楣相差颇大。
宋挽没再追问和此人有关的事,淡淡的问:“方才你说他中意舍妹,不知他是在什么时候见过舍妹的?”
媒婆摇头说:“面是没有见过的,但二姑娘的声名在外,这位少爷既然托我前来说媒,必然是把所有事情都想明白了的。”
媒婆并未觉得巡抚司家的二少爷是高攀定远侯府,还以为宋挽问这话是担心别人在意宋秋瑟失了清白的事。
宋挽敛了笑,说:“既然未曾见过面,那就谈不上喜欢,贸然请人登门说媒,不仅唐突冒犯,于女方的名声也有毁损,有劳你回去转告他,男子行事当周全细致,他既然考取了功名,不该枉费这些年读的圣贤书。”
宋挽的语气柔和,说出来的话也是有条有理,乍一听没有半字责备,细想却是说对方考虑不够周全,书也白读了。
媒婆惯会看人脸色,听完顿时愣住。
世家大族个个都是爱惜名声和脸面的,便是不同意这门婚事,说话也该圆滑些才不会得罪人,像宋挽这么说话的,还是头一个。
宋挽并不为难媒婆,让白荷拿了两锭银子给媒婆,说:“我方才说的话,你尽管如实转告,另外再帮我带一句话给城中的其他媒人,定远侯府不是养不起二小姐,我也不是傻子,若要上门提亲,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住定远侯府的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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