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秦岳再次登门去了国公府。
这次他没有提酒,而是带的一张房契和几张票据。
卫恒上朝去了,接待他的是卫振烃。
秦岳就上次自己转身离开的事赔礼道歉,然后才说:“这些是我眼下所有的身家,这个宅子不值什么钱,这些年我的俸禄也不高,全部拿来下聘也是不够看的,我能给郡主的,只有我这个人,若我能入国公的眼,还请国公不嫌弃,将郡主下嫁给我。”
卫振烃没拿那些东西,瞧着秦岳问:“那日都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秦岳并不隐瞒,把陶巧巧来找过自己的事说出来,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只说:“郡主应该是铁了心想找个人搭伙过日子,我自认比其他人可靠,我可以保证,两年之内,我不会碰郡主,若郡主日后想通反悔了,还能有回圜的余地。”
这话倒是很爷们儿。
卫振烃问:“她若反悔了,你怎么办?”
“此事于我并无损害。”
陶巧巧和秦岳的婚事很快定下来,本来卫苑和赵熠是想请赵擎给他们赐婚的,被卫恒婉拒,理由是不想铺张浪费,另外两人都没什么亲人在世,请外人观礼只是徒增劳累,不如简简单单举办个仪式来的舒服。
卫恒的理由极多,口才也极好,卫苑和赵熠也不再坚持。
事情定下来以后,陶巧巧又去了一趟定远侯府,主要还是见宋秋瑟。
马上入秋,今年的黄道吉日也不多了,陶巧巧想回远峰郡过年,估计在宋秋瑟婚礼不久就要成婚,恐怕不能来帮她拦门。
宋秋瑟并不在意这个,只对陶巧巧说:“你自己考虑清楚就行,日子是你自己过,好与不好,都只能你自己受着。”
陶巧巧温顺的说:“谢瑟瑟姐姐教诲,以后我肯定会好好的。”
宋秋瑟不再说话,从妆奁匣里拿出一沓银票给她。
银票数量不少,陶巧巧惊得瞪大眼睛,宋秋瑟说:“你既然要回去开武馆,那些金银首饰想来也是用不上的,你还要拿去典当变卖,以你的脑子,肯定会被人坑,不如这个来的实在,我就不给你买什么贺礼了。”
陶巧巧连忙摆手,说:“这也太多了,我不能收。”
宋秋瑟不由分说的把银子塞进陶巧巧手里,淡淡的说:“给你的你就拿着,我未婚夫赚钱的本事远比你想象的大,这点也算不上什么。”
陶巧巧:“……”
方景那厮赚钱的确很厉害。
宋秋瑟见陶巧巧懵着,又提醒了一句:“日后你们回远峰郡,最好别带什么贵重的器物,银票和细软都让秦岳拿着,若是遇上什么胆大包天的贼人,你也别犯傻要和他死在一起,让你跑就拼了命的跑。”
这话听起来挺没人情味儿的,陶巧巧有点想帮秦岳说话,宋秋瑟却看透了她的心思,拔高声音问:“我方才说的你可都听到了?”
宋秋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严厉,陶巧巧很没骨气的怂了,弱弱的说:“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