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瑞珩将手中的小瓶子丢给林晚初：“给。”

“还挺快。”

林晚初随口的一句，宋瑞珩只觉得很熟悉。

会场里已经闹的不成样子了，主持人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喧闹声越来越大，从侧边出现了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

是一个中年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保镖。

林晚初看着这个男人，她并不认识。“你认识吗？”

“不太熟悉，没怎么见过，是个生面孔。”江暮谨摇了摇头，饶有兴趣地盯着那个中年男人。

“各位，安静一点听我说。”

男人的声音沉重有力，会场的喧闹声渐渐减小。

“我一定会调查清楚，是谁散播的谣言给各位一个交代。”

“我敢保证今晚的这些拍卖品，都是真的。”

“……”

中年男人见场面已经控制了下来，脸上挂了点微微地笑意。

“是吗？”

安静地会场里响起来突兀的声音。

众人循着声音看去，是一个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女生。

“你是什么人？”中年男人眉头一皱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

林晚初没说话，按下了远程播放键。

会场的音响响了起来。

“这帮蠢货，都是没有脑子。”

“看不出来的。”

“这一批货可都是一比一大致还原，只是材质多少有点差而已。”

“没有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放心吧……”

录音里只有一个男人的声音，而这个声音正是刚刚这个中年男人的。

男人的表情堪比变色龙。

林晚初口罩下的嘴角已经开始上扬了。

这是心虚的表现……

要是一个人真的正直的话，就只会疑惑或是面不改色，因为有充足的证据是不会心虚的。

播放结束。

男人故作镇定道：“这是假的，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你们要相信我！”

“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到底是谁？”

尽管男人这么说，能在现场的人又不是傻子，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都是看得出来的。

各个在事业上叱咤风云的人物在这里被耍得团团转，说出去是真的丢死人。

“我是谁不重要，倒是你策划这样的一场不容易吧，你背后的人是谁？”

林晚初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男人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不说是吗？”

中年男人看不见林晚初的脸，但是能感受到来自她身上的压迫感。

他笃定，这个女人的年龄绝对不大，但是为什么能给他这么强的压迫感他不清楚。

“不是不说，是压根没有的事，你再怎么让我说我也说不出来，你说是吧。”

林晚初见男人还是不肯承认，只好拿出事先准备的证据。

“首先，这一条由W设计的‘凛霜之心’早在九月份的东城一场拍卖会上被宋先生拍走。”

“而你这一条又是哪来的？”

林晚初说的话字字清晰有力，男人额头上的汗直冒 。

“其次，这一件瓷器，早在两年前就被龙城江三少拍走。”

“而你这一件又是哪来的？”

“你以为没有可以看出来吗？”

“你证据吗？空口无凭，凭什么说我？”

男人抓住了最后这一根草，怼着林晚初。

“你要人证吗？”

随着林晚初的声音落下，宋瑞珩便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