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只是走火入魔,能治好的。”
栾长安没说太多,但心里已经想好,等攒够钱,第一时间就带梦蝶去赤乌仙城医治。
定要让她恢复如初。
“治好?”
栾水仙不知弟弟的底气,未报希望,她抹抹眼泪,又问栾长安:“前几天吓坏了吧?怎么不多睡会儿?”
这位好姐姐还真信了昨日栾长安的鬼话,以为他在迷阳山中待了三天。
“睡够了。”
栾长安不想聊这个,故意岔开话题:“王富呢?昨个怎么没送你们娘仨过来?还有,姐你腿怎么回事?这次回来真是为了照顾娘?”
昨天回来已经不早,再加上栾长安心里惦念着壶天界中种田,晚上就没跟大姐多聊。
这一早起来,才回过味来询问。
他可记着,昨天大姐走路时腿瘸着呢:“要是王富敢打你,你告诉我,我揍死他!”
家暴可还得了!
“没有的事!”
“就是走得太急,崴了脚。”
栾水仙白了一眼栾长安,“你姐夫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人是懒了点,但对我还挺好的,我嫁过去这几年,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你别瞎编排。”
被弟弟关心。
再想到丈夫待她疼爱有加,感情如旧。
栾水仙脸上露出笑意,从这方面来说,她是幸福的。
嫁给王富之后穷虽穷些,但她心甘情愿。
“恋爱脑!”
“该你挖野菜!”
姐姐这模样简直没眼看,看着就来气,栾长安对那姐夫一百个看不上。嘟囔一句,又追问:“那他昨个怎么不送你们娘仨过来?”
这一问。
撞枪口上了。
“还好意思问?!”
栾水仙瞪着栾长安:“你一走三天没消息,我急也急死了,赶紧催你姐夫去集上托朋友帮忙找,他能分身还是怎的,哪来的功夫送我!”
“得!”
“当我没问。”
栾长安自知理亏,却犟嘴道:“他儿子昨天骂我‘狗东西’我还没计较呢,抵消了。”
“噗!”
“滚滚滚!”
栾水仙被逗笑,摆摆手似赶苍蝇,不再跟栾长安掰扯。
正巧这时。
院外有人喊:“长安!长安!”
“鹰子。”
“从军。”
栾长安跑出去,只见两个少年勾肩搭背走来。
左边那个长得壮,名唤‘柯鹰’。
右边这个长得高,叫作‘苗从军’。
这是他在生产二队的两个玩伴,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
“总算回来了!”
“你再不回来,我跟鹰子都准备去飞雷坊找你去了!”
苗从军见面就给栾长安一拳。
柯鹰瓮声瓮气,也拍了一把栾长安:“这几天跑哪去了?队里人都说跑路了,我们俩可不信。”
这俩小子几乎是跟着栾长安屁股后头长大的,对栾长安的信任没的说。
怕是只有栾青锋能比比。
钱叶都不行。
“别提了!”
“进迷阳山,迷了路,丢死个人!”
栾长安还是老话糊弄。
“迷阳山?”
“胆子真大,不要命啦!”
苗从军跟柯鹰果然也是同样的反应。
迷阳山等深山的凶险,他们几个从小听到大,每年也总能听到有人进山再没回来的事迹,对迷阳山一向敬而远之。
一听栾长安在山里转了三天才回来,苗从军一阵后怕:“你命可真大。”
柯鹰在旁闷不做声,冷不丁抽抽鼻子,看向栾长安:“什么味?”
“……”
这狗鼻子!
栾长安胯下一寒,强作镇定:“在山里转了三天,你说什么味?”
“那还说个嘚儿,走,去河里洗洗。”苗从军一手架住栾长安肩膀,一手捏捏鼻子嫌弃:“妈耶!尿裤裆了吧?”
其实没那么夸张。
但毕竟下肢不全,有点味道在所难免。
“周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