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浩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些我确实都知道。”

明晓霜咬了咬唇，转过身背对着杨思浩，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有接近我，甚至救我，你不怕我杀了你吗？”

明晓霜的语气似乎有点像春天里的细雨，带着绵密的潮湿，让人很轻易地就能感受她话语之间怎么也藏不住的感情。

杨思浩看着明晓霜站得笔直的背影，坚定地说：“不管外面穿得沸沸扬扬，真真假假也好，我所认识的明晓霜是什么样的人，我的心里很清楚，我知道她不会做那种事情，所以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说她杀人了我也不信，我相信你，所以我会站在你那一边。”

明晓霜转过身，杨思浩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泪痕，忍不住想上前为她擦眼泪，没想到明晓霜突然往后退了两步，用一种苍凉的语调说道：“我可能要令你失望了，那些人真的是我杀的。”

听到这句话，杨思浩瞪大了眼睛，看着明晓霜，浑身似乎没有力气一样，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我一直都相信那些根本不是你做的，一定是别人嫁祸给你的，因为我之前被关在牢房里的时候也是被人嫁祸了一些罪名，我知道那种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感觉，所以由始至终我都相信你没有做，现在你告诉我，你真的做了，你……”

“你是不是想问问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晓霜看着失魂落魄的杨思浩，觉得分外愧疚。

听到明晓霜这么说，杨思浩抬起头，看着她，“你的理由呢，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就要回到我们开始提到的话题，我说我怀疑我身体里还有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那些杀人的事都是你身体里另外一个人做的。”杨思浩有些怀疑。

明晓霜重重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说道：“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是那是真的，她因为某种契机被唤醒了，然后与罗生王达成了交易，或是被人逼迫服下了什么蛊惑人心的药物，听命于他人，然后就做出了那些事。”

杨思浩觉得这件事有些惊世骇俗，她一把拉住明晓霜，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椅子上，然后自己也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说道：“你坐下了，慢慢说，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我们看看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因果，或许能找到我们想要的答案。”

明晓霜点了点头，从她们在凉城分别说起。

“当日我离开凉城之后，本来想快点回到京城找人来救你，结果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奇怪的人。”

“什么奇怪的人？”杨思浩忍不住问道。

“应该是个侍卫之类的人，他声称是长公主派来接应我们的。”

“怎么是我娘，为什么我娘会接应我们。”杨思浩有些奇怪地问道。

明晓霜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受长公主所托才会到处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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