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家的这间酒楼,的确生意不怎么样。
按照掌柜的说法就是,家主觉得既然生意不行,那就准备往外盘了。
他口中的家主,就是韦待价的父亲,韦挺。
要说韦挺也的确有点说法,武德年间的时候他亲善太子李建成,而贞观年间的时候则亲善魏王李泰。
这俩人……呃……
总之,这间酒楼也便宜得很,只要一千两百贯便能拿下。
李象做主,给了一千二百五十贯,并且说是看在韦待价的面子上。
那掌柜的自然是千恩万谢,而韦待价也是一副愿为兄长执鞭坠镫的神情。
反正这钱是李泰的,用李泰的钱去收买李欣小弟的心……
李象总觉得良心上有点过不去。
不过这房价倒是也真不便宜,怪不得白居易会感慨京城白居不易。
路上的时候他们已经购买好了食材,还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跑去药铺买了一堆药材。
是的,这年头许多后世用的香料,都还只是药材……
福宝带着人去后厨整治开火,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时辰,等得纨绔们内心焦躁时,他才带着人将整治好的菜肴端了出来。
“这香味儿——?!”
程处弼性格比较奔放,他闻到味儿的时候,便下意识地站起身。
他是真的饿了。
端上来的菜肴可谓是色香味俱全,勾得他小程心里直痒痒。
炒菜这种方法,还要等到宋朝才会发扬光大,现如今的技法就是清蒸和炖煮等传统手段。
倒也不是说这种方式做的菜不好吃,主要是这个年代他整体水平就不怎么样。
如今李象为大唐带来这么些个船新的烹饪方式,可谓是降维打击。
“还等些什么,快端上来罢!”程处弼敲敲面前的桌子,迫不及待地叫道。
由于准备过于仓促,福宝只准备了四道菜,分别是红烧羊排,溜肉段,扒肉条以及爆炒大头菜。
到底是勋贵出身,就算是馋,好歹也绷着点儿礼仪。程处弼先让为首的李景仁先尝,随后夹起一块肥嫩的羊排,迫不及待地炫入口中。
第一感觉是香,太他娘的香了。紧接着就是烫嘴,可就算是被烫得含着一包热泪,程处弼也舍不得吐出来,而是在嘴里“嗦嗦嗦”地吸着气,来回地捯饬。
好不容易将那块羊排咽下去,程处弼一声称赞道:“香,娘喂,太香了!”
李景仁也是抛去平日里大哥风范,拎着筷子和兄弟们抢羊排吃。
再矜持着,就被抢没了!
正沉浸着,伸手去夹的时候,菜已经见底了,就连那盘子大头菜都被吃了个精光。
“怎么样,众位兄弟。”李象笑着翘起二郎腿,高人风范尽显,“我这位长随,手艺还入得各位眼吧?”
“岂止是入得!”程处弼立刻叫道,他的嘴上还有一圈儿红褐色的酱汁没有擦掉,“果真不愧是厨神传人,就这一手厨艺,比之宫中御厨还要出色万分!”
旁边的李景仁和尉迟循毓等人也是疯狂点头,韦待价目光呆滞地盯着盘子,还在心心念念他的红烧羊排。
李象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敢问众位兄弟,这酒楼,可开得?”
众人对视一眼,纷纷拍着大腿说道:“开得开得!自然是开得!”
李欣在边上咂咂嘴,还在回味着那几道菜的滋味儿。
李象推推他,笑着问道:“欣弟,你觉得呢?”
李欣这才回过神来,他也没注意李象刚才在说什么,只是拱手道:“大兄高见!”
“好,既然如此,那亲兄弟也当明算账。”李象一拍桌子道:“这酒楼,我出技术,拿三份儿分成;欣弟出了钱,也分三份儿分成;剩下四成,就归兄弟们均分!”
李欣张张嘴,这酒楼日后收益如何,就算是弱智也能知道。现在大兄竟然分三成份子给他,这可是带着他捡钱啊……
“这……这无功不受禄,如何使得?”李景仁惊得跳将起来,连忙摇手道:“厨神传承,必然在长安城鳌头独占,这每日的利润定会高到想都不敢想,我等何德何能,敢受这四份?这断然不行!”
“拿着!”
李象不容拒绝地说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平日多在宫中,这酒楼也有照应不到之处,也要兄弟们多帮衬。所以这钱你们也不是白拿,是要出一份力的。更何况你们称呼我一声兄长,拿我这个兄长做朋友,那我李象也不会亏待任何一个兄弟。”
“兄长……”
李景仁的眼眶湿润了。
程处弼立刻抱拳道:“兄长仗义疏财,义薄云天!若兄长不弃,小弟愿为兄长执鞭坠镫!”
“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