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泊霆不用说一句话,就已经充满极致压迫感,全场人人噤声。
反观容御璟依旧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嘴角含着冷冽的笑。
“还真是稀客啊,谢大少,我不过处理一下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把你招来了。”
两人一坐一立,互相对峙,气氛变得剑拔弩张。
沈初感受身侧的压迫感,几近窒息,大脑都有一瞬间空白。
她微微仰头将视线落在谢泊霆身上,眼眸中泛起一些希翼。
他——
是专门来救自己的吗?
想法刚才脑海升腾,就立马被谢泊霆毫不犹豫摧毁。
“路过,和威廉谈合作,他刚才还同我问起你。”
沈初眸光黯淡下去,心口酸涩不已。
对啊,自己已经和他一刀两断,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为了自己来这里呢。
容御璟本来还淡定坐在那里,一听闻威廉和合作字眼,陡然起身,眼神阴冷恐怖。
“谢泊霆,威廉本来是跟我合作的,是你用了不入流手段抢走的。”
谢泊霆单手插兜立在那里,薄唇微勾:“是你自己没有管理好员工,怪谁?”
他神情依旧淡漠疏离,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让他情绪起伏。
而容御璟率先激动,所以在这场对峙中,落了下乘。
这场对峙,在两人三言两语中,就这般结束。
结果自然是谢泊霆胜出。
谢泊霆往包厢外迈步,越过沈初时,瞥了沈初一眼,冷声道:“丢人现眼。”
音量只有沈初听得见,她小脸白了几分,但还是跟着谢泊霆出了包厢。
出了包厢后,喝醉酒的陈静被谢泊霆保镖带走。
沈初想要跟上去,一只大手猛地出现,将身躯清瘦的沈初拉入空空荡荡的包厢。
包厢内没有开灯,漆黑而透着渗人的冷。
“今日,你丢了谢家的脸面,你说——”
“我该如何惩罚你呢?”
他尾音拖得老长,低沉中又带着勾人的魅惑。
沈初听闻这话,冷意涌至四肢百骸,让她无法从这漆黑的包厢逃离。
微凉的指腹不断在她娇嫩圆润的肩头摩挲。
对方呼吸近在咫尺,又恍若很远很远。
“谢,谢泊霆,我们已经没关系了,请自重。”
黑暗中,忽地传来声冷哼,随即是一阵天翻地覆袭来。
“这是惩罚。”
炙热的唇瓣覆了上来,带着不容置否。
冷意肆意的包厢内,唯独角落热浪翻涌,让人流连忘返。
……
灯光晃醒了沈初,她撑着手坐起身,身上衣物滑落,露出上面青紫斑驳的痕迹。
她眼眶陡然就红了,可怜又脆弱的模样落入谢泊霆眼中。
谢泊霆眸色沉了几分,骨节修长的手指系好扣子,顺手将胸口处宝蓝格纹锻帕丢给沈初。
“丑。”
沈初目光锁定在怀中的锻帕之上,她认得,这一块锻帕价值上万。
可谢泊霆脏了就扔,毫不在意,如同她一般。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握紧锻帕,眼底闪过一抹光芒。
昨天白雅茜的话依稀回荡在耳边。
嫁人,或者进谢氏集团。
而对于沈初,最好的归宿就是进谢氏,摆脱白雅茜的控制。
“谢泊霆……你,你和容小姐,什么时候订婚。”
沈初猛地抬头,和谢泊霆对视上,怯生生的,如同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猫咪在向主人示好。
她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抖。
谢泊霆一双眼眸深邃如大海,永远都让人琢磨不透。
“一个月。”
他又忽地嗤笑出声。
看样子这个小家伙只是在跟自己闹脾气,来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沈初听闻这声嗤笑,就像有一把又一把小刀在刮着心口,痛彻心扉又无法终结。
眼泪啪嗒啪嗒落下,砸在宝蓝色锻帕之上。
她纤长睫毛微微颤抖,声音中带着一些哭腔,轻轻唤了一声。
“谢泊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