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练完,两个人再去度假村附近的小餐馆吃早餐,餐馆的面点花样繁多,小菜也是琳琅满目,他俩总能吃得尽兴而归。吃完早餐回到家,接着就是冲澡换衣服。然后或者去海上坐游艇欣赏风光,或者在海边踩蛤蜊,摸海蛎子,要不再就是手牵着手到后山的树林里散步。下午午觉起床后,两个人就哪儿都不去,只在离海边不远的一小片树林中拉上床网,一人一个,悠哉悠哉的躺在上面,沐浴在夏日的阳光下,尽情的享受着日光浴。
这个时侯,两人不再说些风花雪月的事,只是共同回忆起两人以前的那些看似很严重,实际以现在的角度来看,则是幼稚可笑的别扭的闹剧。每当其中一人提起某件事时,另一个一定会瞪着眼睛看似诧异的说:“哦?是吗?你还记得?”然后接着就是一起“哈哈哈……”的大笑声。
回忆完了两个人的高中生活,乔逸征也会跟舒清讲一讲他上大学时候的事情。这些事情是舒清从来不曾听说过,又特别想要了解的。对于乔逸征的大学生涯,舒清只知道当年乔建国早就目光长远的为儿子买了上海学籍,所以乔逸征是以双学籍的身份参加的高考,最终他考取的是上海赫赫有名的复旦大学。这一切得归功于他有个好老爹。
与大学失之交臂,舒清嘴上虽然不曾说过什么,可是这毕竟成为了她终生的遗憾,心中一根拔不掉的刺。随着乔逸征的叙述,复旦大学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清晰的浮现在舒清的脑海中。舒清幻想着自己走在大学的林**上,身旁陪伴着她的是心爱的恋人,两个人谈高端问题,谈国内要闻,谈国际时事,谈古论今,也谈娱乐八卦,体育赛事,校园趣闻,总之是什么都谈,而且言谈甚欢。
末了,舒清对乔逸征打趣说:“听说在大学里男女生谈恋爱的多了去了,你和张亚红从小一块长大,连大学上的都是同一所。张亚红对你的那点心思你也知道,那时天高皇帝远的,家里也管不上,你俩就没整出点事来?”
说是打趣,其实舒清还是存了点小心思的。高三时他们三个同班,那时舒清就听张亚红直言不讳的说她爱的人是乔逸征。后来乔逸征和张亚红一同去了复旦,舒清才知道,早几年前,乔建国就伙同张亚红的父亲一起为他们的儿女买了上海学籍。异地求学,两个人是发小,又是同乡,就算有过什么似乎也是说的过去。只是一想到乔逸征和张亚红花前月下的样子,舒清心里依然不舒服,这才借机套套口风,希望她心里都是多想了。
乔逸征沉默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我从来就没把她当成女人。”
“嗤”,一个忍不住,舒清笑了出来,心里的阴霾立即被驱散。“你这话说给她听过没有?我估计要是她听见了,准和你没完。”
乔逸征也跟着“嘿嘿嘿……”笑了起来,“不告诉她是怕伤她自尊,可不是怕她和我算帐。”
平躺着久了有些累,舒清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下姿势,现在刚好能看到乔逸征的侧面。从一侧看过去,乔逸征的鼻梁很高,额头和颧骨也很突出,这就显得眼窝愈发深陷。眼神看不清,但是舒清却想到了深邃这个词,这个时候的乔逸征的神情就是可以用深邃来形容的。在舒清的印象中,好像还没有见过他有过这种表情。
他是在想到了什么吗?
感觉到舒清注视他的目光,乔逸征扭过头来,望着舒清。笑着说:“看什么呢,不认识啦?这么严肃。”